天朗气清,天空中稀稀疏疏飘着几朵云。
屈府后花园内,婵媛坐在阴凉处,正低头翻看着手里的羊皮卷,有阳光透过树叶细细碎碎撒在她身上,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当然,前提是忽略墙角神色扭曲的人。
“媛媛”连续在墙角处蹲了三个小时马步的陈羲和双目如死鱼,她两股颤颤,“我放弃,行不行?
我不想学武了。”
坐在庭院石椅上低头认真翻阅这羊皮卷的婵媛听到这话,睫毛微动,她抬起头看向陈羲和,摇了摇头:"不可以哦。
你就是体质太过纤弱,才会跑几步喘三喘。
而且学武是你自己提出的,怎好轻言放弃?"
说到这,她似乎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想来甘茂也该放堂了,你休息会儿也好,等会好有力气,让他给你喂招。"
"不不不……咳咳"陈羲和吓的瞳孔微缩,剧烈咳嗽,她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语气夸张得带着些癫狂:"媛媛,我觉得不累了,不就是马步嘛,对于我来说小意思。"
【甘茂那哪是人啊!
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挥剑机器。】
陈羲和回想起前几次自己拿着木剑陪他练招被打得浑身青紫的惨样,就深觉自己年纪轻轻,经历了太多。
她这一身老骨头,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好累呀!好累呀!
我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以后找个像甘茂那样的保镖不就行了?
呜呜呜。】
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婵媛给了昭雎一封休书,他恼怒离去后说起。
离开屈宅的昭雎带着他的外室回了昭府。他本以为自家母亲讨厌婵媛,该会非常乐意接受陈秀儿。
哪知,他那老母亲看陈秀儿哪哪不顺眼。父亲更是军棍伺候了他一番,给了他三月期限,让他在婵媛娘家回京述职前, 哄好她,不然,就揭了他的皮!
找外室这件事多少有些不光彩,昭雎也拉不下脸求其他人去劝说,只得每日上门闹腾,门房又不敢阻拦,闹腾次数多了,弄得婵媛与陈羲和都烦不胜烦。
此事却被放堂回来的甘茂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