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苦苦演了几年,未能打动你祖父半分,于是向你母亲提出了私奔。”
赢驷眸中的冷漠渐渐被讥讽代替:“一个男人若是爱一个女人,怎会忍心提出私奔二字。
聘为妻,奔为妾(外室)。你母亲年少不懂,被虚情假爱蒙蔽双眼,等懂得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因为她未经三媒六聘就进了昭家,所以昭氏一族都看不上她,这郢城也没有哪一家的夫人愿意和她来往,除了昭陈氏。
昭陈氏当年苦于无法退婚,遂假意接近你母亲,获得你母亲的信任后在你母亲生产时买通了她的接生婆子。
那女人还算有些良知,她其实当时并不想害你母亲性命,只是想将你调换成女娘,这样,你母亲无法提为正妻,她自然可以嫁入昭家。
只是她没想到,你父亲也下了令,那人就狠多了,他让婢女在你母亲的安胎药中加了料,他本意是想让你母亲难产后身体虚弱,无法担下昭府长媳重任,自请闭院修养。
那样他就有了娶妻的借口。
不成想,你母亲本就体寒不易受孕,怀你已是极限,他那一副接着一副的药下去,无异于催命符,你母亲直接死在了生产当日。
而昭陈氏因为心中藏愧,哪怕她知道你母亲的死有蹊跷,她也不敢去深挖,就怕发现自己所嫁之人是头饿狼。”
赢驷摇了摇头:“可惜啊,这个蠢女人最后还是死在了昭阳手里。”
说到这他抬起头看向昭鱼,含笑:“我可是派人救下了你外祖一家。
不知这份恩情够不够你点头答应加入秦国?”
昭鱼冷笑一声:“说的好听。若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又要用我祖父一家的性命威胁于我?”
赢驷摇了摇头:“我说了,是保护,不是威胁。
你祖父一家是,屈婵媛也是。
你在乎的人都在我的阵营,难道你要站在对立面与他们为敌?”
“五件事。”昭鱼垂眸:“我答应你五件事,你揭过此事,并且承诺永不再用此威胁于我,如何?”
“成交。”
“公子。”昭鱼下了楼,明戍就赶紧迎上去,上下打量:“那些人可为难你。”
昭鱼沉着脸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坐定后他轻声一笑:“去将我外祖一家被救的消息告诉我那好父亲。
就说”他停顿稍许:“那伙人,极为在意陈曦和。”
明戍瞪圆了眼睛:“公子,这不好吧,屈姑娘很在意那陈曦和的。”
“暗地保护,不要让她死了就行。”昭鱼垂眸活动了下手指骨节:“我生平最恨威胁。
再而,谁说我在意范家。
呵。”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