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风的奴仆赶紧朝着张仪示警。
“哎哟~哎哟”张仪一个翻身,将屁股朝上,就开始叫唤起来。
他对魏王分外了解,知道他是个莽撞性子,一点就着。
所以为了他的屁股着想,上朝时,他就特意在衣服内塞入了形状特殊的垫子。
其实,他还真没受多少罪。
但这戏却是要演的。
张仪此时还有些庆幸,要不是在河西,他屁股有过中箭的经历,想来,此番要想演的像,还得花些功夫。
惠施不知道张仪心中所想,他踌躇地站在张仪客房外,一再深呼吸。
造孽啊。
惠施在心里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王,到底算个什么事嘛!
他作好心理建设,硬着头皮步入张仪的房间,扯起职业假笑:“张子可好点了?老夫来看你了。”
张仪瞥了惠施一眼,将脸埋入袖子中,哭的凄凄惨惨。
“惠相啊~
张某真是无脸见人了。
张某作为秦国客卿,还未交涉,就被魏国如此欺辱,张某。。。张某,我对不起大秦将士!
是我给秦国丢脸了~”
惠施有些讪讪,连忙给张仪行了一礼:“还请张子莫要放入心里。
不怕张子笑话,不要说吾王了,便是我,要割河西之地,也如生生剜去我的血肉。”
张仪将头仰起,眼睛有些红,但仍然据理力争:“张某在所呈上的奏疏上明确有写‘言秦复与魏,而使公子繇质於魏‘
奏疏早于张某到达,魏王定是早早看过奏疏,他老人家打我,定是张仪我长得丑,看张某不顺眼。
秦王之遇魏甚厚,魏不可以无礼,魏王定不是看秦国不顺眼,是吧?”
惠施抽了抽嘴角:“额。。”
他一时有些词穷。
这句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上前一步,想要安抚张仪的情绪,哪知年纪大了,没看到矮案旁拐出来的箱子。
他手扑腾几下,左脚踩上右脚,被张仪的奴仆适时扶下,这才没有摔倒。
但他注意到了脚边半开的箱子。
张仪瞪圆了眼睛:这是哪个憨货摆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