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屈府就她最大,谁当家也短不了她,好不容易过几年安生日子,她不想再费那个脑子。
想罢,她压下怒气,扯出一抹笑,慈爱看向柏惠:“我知道,定是庸儿又给你气受了,你且回去,老身随后就说她。
回秭归的话,以后就别。。”
柏惠打断她:“母亲,一切都与伯庸无关,这是儿媳自愿的。
儿媳已和夫君商议过,若是母亲不接这中馈,儿媳就将它交与弟妹,也省的母亲操心。”
说罢,她就要站起。
“慢着!”
屈老夫人闭了闭眼,几乎咬牙切齿道:“放我这吧。”
“唯。”柏惠将印玺放到小案上,恭敬给屈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儿媳退下了。”
“走走走!赶紧走!”屈老夫人偏过头,摆手轰人,只觉得气的脑门疼。
“母亲保重。”
柏惠留下了这句话,就退了出去。
走出屈老夫人宅院,弄玉就眼睛亮亮迎上她:“大娘子,都收拾好了。”
“都四十的人啦”柏惠下意识想要念叨一下弄玉,但想着自己快要离开这屈宅了,弄玉也不必在拘着性子,画风一转:“算了,这样就很好。”
“哎!”弄玉欢喜的点了点头,又问:“大娘子可要等主君回来告别,刚才我差人去问,书房里的下人说主君外出了。
想来要天黑才能归家。”
柏惠冷笑一声,屈伯庸怕是去昭家了。
“钱与地契可拿给公子了?”
弄玉点了点头。
“那不等了,启程吧,先去见一见婵媛。”柏惠说到婵媛语气就有些哽咽:“带一些她坟头的土走,这地方我此生怕是不会再踏足了。”
“大娘子别伤心。”弄玉笨拙的安慰道。
另一边,屈宅。
屈平将箱子交给陈曦和就走了,他赶着去送他母亲。
陈曦和跪坐在书房内打开箱子,就见里面装了等额的金饼与郊外庄子的地契,再往下则是有一封信。
陈曦和拿起那竹简,翻开读到末尾,释然一笑。
她喃喃低语:“这夫人倒是有些意思。”
她敲了敲桌案,细细思索,朝门外唤了一声:“夕昭姐姐,让大家收拾东西,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