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秦某也不是一定要救你。"
秦缓将脉枕收到药箱里,垂眸睨着韩冀:"是秦君许我藏书阁医书,以此为条件,换我救你。"
他啪的将箱子关上:"秦某就算医术再厉害也救不了一个一心作死的人。"
秦缓说的话毫不留情,他将箱子背起就走:"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三日后再来,若你脉象有继续恶化的趋势,我会给秦君去信,让他另请高明。"
韩冀被他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好意思开口将人留下。
*
离开书房的陈曦和本打算围着院子跑几圈,谁知道才做完热身运动就看到秦缓黑着脸离开了院子。
她当即皱眉看了一眼书房,叹了口气。
看来,不听话的不只是她这个学生啊。
陈羲和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还得当事人想明白。
她没恼人的往韩冀面前凑,而是开始晨跑,又蹲了半个时辰马步,打了一套五禽戏,等全身上下大汗淋漓时才回房洗漱。
吃过朝食,工匠就陆续来到了小院,夕朝先给他们训了话,安置了人,这才来见陈曦和。
"坐。"
夕朝不客气坐在陈曦和对面,拿起面前的热粥喝了一口才道:"人已经安排好了。"
陈曦和点了点头:"劳烦夕朝姐姐看着点,不要出什么岔子。若是掩盖不了,那就连庭院也一起动工吧。"
夕朝显然知道陈曦和在说什么,她点了点头,眸中含着隐忧:"你相信屈夫人?"
陈曦和夹咸菜的筷子一顿,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那些年,屈夫人除了视你为空气,可有为难过你?"
夕朝摇了摇头。
陈曦和抿唇笑了笑,她将筷子放下,黑眸看着夕朝:"这不就得了。
屈夫人只是性子别扭,她有些事情做的不对,但那是她认知上的误区,不是她本人坏。"
夕朝抿了抿唇:"那就信她一次。"
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
"是是是"陈曦和笑盈盈开口,没有拆穿她,而是又强调:"厕所,一定一定要给我好好修。"
夕照翻了个白眼,觉得陈曦和真是矫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