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夕阳西下到月亮高悬。
赢锦瑟拿着锄头不停锄地,累的腰酸背痛,全身汗液粘稠,狼狈不堪。
但她却再没抱怨一声,让一旁看着她干活的学子都不由惊诧。
他还以为公主殿下会将锄头丢掉,转身去找陛下告状呢。
陈曦和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提着锄头上前。
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时,赢锦瑟眸子一亮,但看见来人是陈曦和时,她眸中的光彩肉眼可见暗了下去。
“曦和。”她抿了抿嘴唇,红着眼睛:“谢谢。”
陈曦和扶着锄头看向她,挑眉:“怎么,看到来的不是甘泉之,失望了。”
赢锦瑟没有回答,只是将嘴唇咬的更紧了,她一声不吭举起锄头就又开始挖地。
陈曦和站在一旁,也举起锄头:“快些干完,应该还能赶上缴纳租金的时间点。”
赢锦瑟动作一愣,半晌她微微低低出声:“嗯。”
看来还没有彻底死心,陈曦和摇了摇头,暂时将脑海中的想法赶出脑外,陪着赢锦瑟慢慢挖地。
两人劳作总是比一个人要快。
赢锦瑟提着锄头匆匆往回走,总算是赶上了缴纳房费的最后时间点。
但看到不远处扶着张婉的甘泉之时,她却再也挪动不了步子。
“老伯,这是我二人的房费。”甘泉之将房费缴纳给借住的农民大伯。
那位大伯喜笑颜开接过,打量了甘泉之扶着的女子,憨厚一笑:“这位女娘是崴到脚了吧?
我给她安排起身方便的床位。”
“谢谢。”甘泉之谢过,将那女子扶进屋内。
赢锦瑟愣在原地,甘泉之的行为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她心脏中央。
为何她都这样放低身段了,甘泉之还是看不到她?
为何她眼里从始至终只能看到张婉?
男女并不混住,甘泉之在出来时就与赢锦瑟撞了个正着,他皱眉打量赢锦瑟:“公主,你这是没有去求陛下?”
赢锦瑟愣愣看向甘泉之:“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也是国子监的学子,需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的劳动成果给另一个女人享受!
为什么?”
甘泉之脸色冷了下来,眉目中满是不耐厌烦:“公主,你为何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