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提着酒起身:“那你早些睡,多积攒点气力,可别白费了我搭的巨大舞台。”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屈府。
屈伯庸放下筷子,皱眉看着桌子上的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一旁的厨娘战战兢兢:“主君,我真的是按照夫人平日的做法做的。
不知为何步骤一样,但味道却大相径庭。
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尽快改进,争取和夫人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屈伯庸近年为了楚国朝政焦头烂额,用饭大多不准时,又三天两头应酬喝酒,脾胃脆弱。柏惠心疼他,便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尤其是粥,熬得分外对屈伯庸胃口。
每次只要屈伯庸忙完,总是要用上一碗。
他叹了口气:“你下去吧,让管家来找我。”
一盏茶时间不到。
“主君”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才恭敬回道:“您找我?”
“为何来得这样慢?”
管家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为难之色:“老夫人精神不济,府上开支复杂,引得她老人家头疾发作,我去账房那对账了。
听您传唤,这才赶了过来。”
屈伯庸脸色难看:“那就将长家权交给弟媳。”
“这。。。”管家垂眸,神色为难:“老夫人那边。。。”
“算了。”屈伯庸抬手揉着额角,心情烦躁的指着面前的粥:“你可知,这粥为何与夫人做的味道不一样?”
他习惯了那个味道,只觉得厨娘做的味道寡淡得很。
管家叹了口气:“小人不知,夫人走时,将菜谱写下交给小人,小人又交给厨娘,亲自盯着她做的,步骤没有问题。
只是不知为何,味道不对。”
“送去的信,可有回复?”屈伯庸垂眸,强忍怒气。
“夫人未曾回信”管家小心翼翼答复。
“那就断了她的月银,我就不信,没了钱,她还能如何犟。”
屈伯庸一拍桌子站起,管家微微后退半步,将要说的话压下,只低头道:“唯。”
等他走了,管家这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继续去处理那一堆烂摊子。
心里却直摇头,夫人嫁妆丰厚,嫁来屈府后又善经营,哪里看得上屈府那点月银。
夫人将菜单都交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夫人呀,压根就没想过再回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