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参见公主!”薛忠恭敬地躬身行礼,对这位侄女心存几分忌惮,毕竟她掌控着数万兵马与隐秘卫队。
然而,面对皇上时,他却无此畏惧,因皇上仅是没有主见的六岁稚童。
"舅舅,不必多礼!"宗锦歌左手持剑,以剑尖轻挑薛忠案上的通缉画像,露出阴郁的眼神道,"我此行专为与舅舅共商对策,擒获竹钰与宗越二人。"
宗锦歌说着用剑尖划破了竹钰的画像,并用剑尖把画像举了起来。
薛忠见状,心头一凛,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那幅被剑尖轻挑起的通缉画像,画中的竹钰,冷艳似冰。
“公主所言,实乃洞若观火。竹钰与宗越二人,其行径已危及朝纲稳固,势力之盛,几可撼动皇朝之根本,确是刻不容缓,需尽早绳之以法。” 薛忠内心波涛汹涌,他未尝不渴望早日将二人擒获,只是世事复杂,不是他想擒就可以擒住的,言语间不禁流露出几分无奈与苦涩。
宗锦歌轻哼一声,剑尖悠然旋转间,那幅画像缓缓归位于案上,她的眼眸在斑驳的阳光下闪烁,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那最深藏的秘密。
“舅舅,你我皆心知肚明,此二人不仅武艺超群,更手握重兵,布局周密,若要一击即中,非有万全之策不可。”
薛忠点头应允,沉吟片刻后,沉声问道:“公主可有妙计?老臣愿洗耳恭听。”
宗锦歌缓缓踱步至案旁,以剑柄轻叩桌面,发出清脆而又不失威严的声响,在这宁静的午后,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舅舅可知,西域有一种奇香,名曰熏芸茴?”宗锦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边问边从袖中取出一精致小盒,盒内,一只毒蝎张着锯齿般的利嘴,蓄势待发。
薛忠见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真被那蝎子蛰了一般。
“此香之名,老臣确有耳闻。闻说其香气悠长,可持续数日不散,且极为淡雅,非人力所能轻易察觉,唯有毒蝎对其情有独钟……莫非公主手中,便有此等奇物?”薛忠疑惑的目光中满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