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他还握住锋利的剑刃，抵住自己的心口……与当初别无二致。

让白仙仙有一种被死亡与回忆笼罩的痛苦感觉，恐慌，纠结，复杂……

还有一丝异样的暧昧，过于生涩，过于夹生……

“你认错人了，师尊。”

白仙仙又重复了一句。

“你没——你没认错——”

白仙仙看着离清尘，这人怎么回事儿，威胁是吧？

提着一把芳华不够，他还带自我伤害技能，直接催动剑阵往自己身上补刀。

直接拿着本命剑自戕似的从背后灌入了肩背。

整个人闷哼一声一下子单膝跪倒在地上，心口处还紧紧握着方华的剑刃，好像在等着白仙仙似的……

谪仙落地，嘴角溢出血迹，然后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伸出指尖擦拭却越擦越多……

衣袖上全是血。

有一种美强惨的破碎感。

“我是，我是……”

白仙仙看着离清尘执意按住利刃，好像云淡风轻似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但是就是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可思议感。

好像这人能够做出的事情不止如此，背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只要白仙仙不承认不接受这人就会干出一点儿让人无比惊悚的事情。

“我是白仙仙……”

“而且我是恨你！我恨你入骨！”

“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你，时时刻刻都在想让你怎么死！”

“你说我资质平平，说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每天罚跪！你杀了我！你认不出我！我恨你恨得要死！”

“你抛弃了我……”

白仙仙盯着芳华呐呐出声，又想起了自己血溅当场的回忆……

她不想死的，但是人生匆匆忙忙，她不想欠别人的……

可能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想死，可能就是自尊心过强，受不得半分委屈，然后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以为死了一次一切都合情合理。

以为拿命做赌注就会毫不犹疑，毫不心软，以为生命那么值钱，可以换回一丝愧疚，躲过一丝愧疚。

“你说我害死了山下的人，你就这样提剑指着我……”

“你也恨不得我死，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觉得我泯灭人性，顽劣不堪！”

“说我侮辱了上清门百年清誉。”

“如今我死了倒是干净，你大可不必如此！”

小主，

“而且我来上清门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你！”

“所以……”

白仙仙心情复杂，说什么离清尘人设是守护苍生，为天下而生。

实际上她才是圣母白莲花，总是靠拿着自己的命威胁别人，想让自己心安理得，逃避似的，她才是最复杂的矛盾体……

“你不该如此……”

“你明明知道我想杀你，你就应该重复当时的行径……”

“直接杀了我……”

“万不可让我做出选择，这般的逼我……”

白仙仙手指发抖的被离清尘带着用手腕上的一根红线握住了芳华，角色转换似的，芳华没入了离清尘的心口半分。

“我这人本性如此……”

白仙仙提着浪荡斩断了红线……

方华伴随着红线堪堪落地，发出“铛”的碰撞声。

“师尊，您保重，这以后的雪弟子怕是无福消受……”

白仙仙呐呐出声，这人美强惨，固执又倔强的跪在自己面前，神色突然凄哀无比似的，身上全部都是血迹……

原本是凌乱不堪，狼狈至极，在这人身上却不觉得突兀……

破碎感表现得玲离尽致……

好像平时高傲的青松翠柏梅兰竹菊，永远不可能低头的人实际上只是强装出来的小白花。

就是全身上下，除了嘴巴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骨头硬得很……

有一天还突然莫名其妙的满身鲜血的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