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璟思索片刻,低头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让自己低头的理由来,都已经僵着五日了,突然低头是不是很没面子。
沈若玄见他不说话,继续道“你们快些和好吧,免得你成日闷闷不乐的。”
作为虞宴璟最亲近的兄弟,他只要一不开心,沈若玄就会在他身边想尽办法替他出谋划策,哪怕都是鬼点子馊主意,他也不会离开。
“孤知道,还用你说。”
沈若玄扬唇一笑,“以后我可不给你出主意了 ,费力不讨好。”
……
“陈美人最近可是恩宠不断,皇上就没召幸过其他妃嫔,可真是让人羡慕呢。”和晴贵妃交好的孙美人在一旁讥讽道。
晴贵妃不屑的笑着“那又如何,她从前可是从高高在上的皇后掉下来的,这算什么啊?”
跪在地面替晴贵妃捏腿的春贵嫔附和道“是了,从前的她何等风光无限,现在掌管后宫的不还是娘娘么,她就应该伏低做小,在娘娘身边伺候着才是,如今又获宠爱,连门都不出了 ,想来根本没有把娘娘放在眼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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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贵妃的追随者只有孙美人和春贵嫔,这两个都是殷扶安从民间纳的,听说是烟花女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她们刚入宫时,晴贵妃还为此和他大闹一场,后来没想到二人一侍寝后,就来侍奉自己,在自己面前是如此卑躬屈膝,她也就把她们当成自己的炮灰了。
实则二人心眼颇多,要说炮灰,晴贵妃才是那个炮灰。
因为她们时常在晴贵妃面前诋毁其他妃嫔,挑拨晴贵妃的情绪,后而晴贵妃就会动怒而去惩治那些嫔妃,很多时候,事端都是由孙美人和春贵嫔言语激将而起的。
“说了也是,近日的请安,她也没来,看来眼里根本就没有贵妃。”孙美人一边扫了一眼晴贵妃,一边附和春贵嫔的话语。
晴贵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就连手里的帕子都被攥的死死的,如今她才是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任何人都不敢怠慢自己,她一个废后能这么对自己不精通,以后就会有更多的妃嫔效仿。
“去把陈兰禾给我叫来。”
陈兰禾此刻正在殿内休息,最近殷扶安都歇在这儿,她一睡醒,就能看见殷扶安坐在自己的床前,就好似,她是殷扶安的发泄工具一般,她能感受到,殷扶安任何的情绪在自己身上绽放。
她忍着,强忍着厌恶和痛意,只为青云直上,是错的还是对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身体已经快要垮掉了,好似一副框架。
“陈美人,晴贵妃请您去一趟。”是晴贵妃身边的小曹,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记忆深刻。
陈兰禾在心里反复思索着,最近她也不出门,也不和任何人接触,应该是没惹着这位刺头贵妃的,不知又为何,她要见自己。
“我和贵妃好像交情并不深 ,她要见我,我有理由拒绝。”陈兰禾靠在榻上,拉紧披在身上的淡粉色羽衣,长长的睫毛微微抖着,看上去很是疲惫。
“贵妃现在如同皇后,您说见您干嘛,自然是有事了,美人看上去很疲倦,奴婢在外等会,希望您快些,免得贵妃娘娘更加生气。”小曹扫了她一眼,藏起眼底的蔑视,退出了殿外,站在了门口。
陈兰禾冷笑一声,殷扶安直说让她代管后宫,没说她是如同皇后吧,她身边的人这样说,只会让疑心病重的殷扶安更提防她才是。
现在没法了,休息是休息不成了,不妨去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刚入贵妃内殿的大门,就看见左右两排坐满了妃嫔,除了宋馨柠其余的都眼生,是那段闭门不出的时日殷扶安新纳的。
“陈美人,你可知错?还不跪下?”晴贵妃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就粗略的将她的容貌尽收眼底,眼里满是厌恶和不屑。
陈兰禾神色淡定的看着她,闷声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还请您明说。”
“你可知多久没来给本宫请安了,如今重获宠爱,就开始目中无人?你也不想想看你之前是从什么位置下来的?”
不知为何晴贵妃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这般厌恶,她明明没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也没有和她有任何的过节,怎会就变成这样?
陈兰禾不紧不慢的说“皇上让我不要去的,如果你要怪罪,你就去找皇上,和我说这些没用。”她微微颔首,对上了晴贵妃那双看自己怎么都是厌恶的眼睛,丝毫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