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瞬间侧身钳制住清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响,可谁曾想清钰所练乐器不曾轻巧,她的力气也并非柔弱。
清钰的个子看着要比那凶手高出几分,她拼尽全力挣脱,甚至顺手扯向那人的鬓角碎发。
推搡间,凶手的缠发开始松垮,束发的发簪也摇摇欲坠,清钰竭力将那发簪夺过,心下一惊,这哪里是发簪分明就是一件暗器。
晃神间,那凶手一个箭步,终是将迷药的手帕死死地捂在清钰口鼻间,不一会她便全身泄力,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那凶手也不敢过久停留,将同样滑落在地的发簪捡起,挽好发髻后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杭芜声倒是指着画面的一处眉头紧皱,“或许她折返回来是因为这个?”
画面里清钰身侧有一个圆形的小物,像是嵌在发簪上的珍珠。
那是从清钰指间掉落的,也许一开始她想紧握住是这珍珠,但迷药泄力,珍珠滑落。
又因刚刚悠悠转醒时,神志不太清楚,只记得要将拽下的东西给岑之笑,未曾想给她的只是一撮凌乱的头发。
岑之笑无言地扯了扯嘴角,说明这凶手是谨慎之人,但又不完全谨慎,她就没觉得薅下头发那一块有些头皮发麻?
果不其然,在他们回到房间时,那凶手也正巧寻得遗落的珍珠,潜伏在窗外,伺机而动。
当然最后并未寻得机会,只得暗自离开。
本以为就此结束,但没想到画面仍旧在继续,四人眼看着那凶手离去的方向是齐府,这时梁峋轻轻挥手,画面尽数散去。
他缓缓开口道,“齐府里本就气场不稳,也不必再施以圆光之术打草惊蛇了。”
杭芜声眼下不解,“齐府为何想要掳走我和之笑姐?不是说齐府已经停止掳劫外地女子和孩子了吗?”
岑之笑略微思忖,“明显齐府是知道我们四人同行,并且对梁峋和方截云多有忌惮……”
方截云眉头紧皱,细细地回忆着一切。
“也是奇怪,虽然上一次师兄出面教训了齐家老三,但我和芜声并未露面,按理说那齐府应该不知道我的来头啊……”
梁峋倒是转身将手浸入水盆里,仔细清洗着指间的油渍,神色泰然地淡淡开口道。
“能知晓得如此清楚,看来这齐府一定是与官府有所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