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除了对褚楚不爱惜身体的怒意，更多的是心口泛起的密密麻麻的心疼。

“走。”

他抓住她乱拍的小手，想将她抱走。

刚要这么做，却感觉到褚楚渐渐的不挣扎了。

司沐庭带着几分疑惑。

他抬头看过去。

只见褚楚睁着氤氲的眼眸，迷蒙的看着他。

眼眶里的眼泪没有掉下去，但越积越多。

犹如两汪雾气弥漫的潭水，倒映出司沐庭自己的样子。

司沐庭抿唇。

抓住褚楚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他的眼神深邃下去。

看着褚楚此刻的样子，只觉得心疼的感觉更深。

他伸手，想擦掉她的眼泪。

可下一秒。

“呜。”

带着哽咽的柔软身子扑过来。

司沐庭心中一跳。

他下意识环住她的腰。

紧接着，就感觉到滚烫的脸蛋触了上来，贴到他的脖颈处。

湿润的泪珠，顺着脖颈，淌入他的衣领。

渐渐把司沐庭的衣领都打湿了几分。

“别哭。”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司沐庭抬手轻轻拍她的脊背。

褚楚的身体似乎难以克制的在抖。

司沐庭只能继续安抚她。

忽然间。

他感觉到褚楚柔软的手指缓缓攀上他的面庞。

而后。

那滚烫的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褚楚怔怔的看着他。

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般，带着重影。

司沐庭的视线跟她对视上。

顷刻间，就明白过来，她意识不清醒了。

而她停留在他脸上的指尖，还一点点的轻轻触碰着。

褚楚仿佛在观察什么珍宝。

“凌夜……”

微微颤的声音响起。

司沐庭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注视着褚楚没说话。

褚楚却仿佛确认了般。

“我就知道、知道你没死。”

“他们都在骗我。”

司沐庭感觉到面庞上的指尖在抖着。

他的心也颤了几下。

司沐庭的眸光更暗。

在他眼底的光影晦涩不堪的时候，却感觉褚楚徐徐凑近。

“不要…扔下我。”

带着哀求的声音，瞬息钻入耳中。

柔软的唇，骤然落到他过分冰凉的薄唇上。

司沐庭身体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