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阳中地里不停劳作的村人,贫穷却安宁,村人眼里只有那沉甸甸的谷穗,外面的风风雨雨他们很少关心,反正他们作为社会的最底层只能被动的接受。
“夏柳姐姐,夏柳姐姐……”下院传来大妮的叫喊声,碧云看了夏柳一眼,真不明白她和夏柳一起认识的大妮姐弟,结果夏柳比她人缘好。
夏柳对着碧云傻乐后边跑边应道:“大妮,来了来了别喊了。”
碧云想想也跟着往下院走,她也出去走走。她一直拖着不敢往南圪塄,今天不能再拖了。
她没有让夏柳跟着,她想一个人静静的看看那个地方。
缓步而上,窄窄的蜿蜒绕着山的成60度小径,这条小径不仅是地理上的倾斜,更是心灵上的一种指引。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斑驳地洒在小径上,每一步都踏着光影的交错,仿佛行走在时间的缝隙里。山喜鹊如同得了多动症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站在平台之上,看着那破败的窑洞和院子,有着浓浓的羊身上特有的膻味,又夹杂着干草、泥土和湿漉漉的羊毛味。如果换个地方她就要快步离去,这气味挑战着她的感官极限,对感官灵敏的她来说,真是不好受。
可是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未知的期待,她觉得这里是通往某个神秘领域的桥梁,来到这里她觉得心安。
好奇怪的巧合,在同样的地方有一个同样的土堆,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土堆上穿透岁月的尘埃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在说孩子我等到你了,你也看到我了,我们都可以放心了,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我不由泪流满面,您是我心上的那根稻草呀,让我如何放下。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放下执念,那是我内心最柔软又最坚硬的地方深藏起来的那一丝执念。没有它她早就无数次被生活的风雨摧残成潭烂泥。
当我跌倒,那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将我扶起,告诉我:“孩子,别怕,有爸爸在。”
日记中那一字一句的嘱咐,是不是您早早做了决定我是那舍弃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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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家庭的缺失,我两世心理的缺失您后悔过吗?您知道您的离开,您的女儿从六岁开始就生活在灰蒙蒙的世界中。不管她帮助了多少人,看到多少感激的笑脸都安慰不了她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爸爸,我不恨,只是我救赎不了自己!
跪在那个身影前,她觉得坚硬的土地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爸爸,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次次都是那个被舍弃的?为什么?
夏柳上来时就看到自家姑娘跪趴在一个小土堆旁,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悲伤。这个地方好像有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姑娘口中轻声呢喃着,好像在问某个人为什么。
她看着这样的姑娘突然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抱着姑娘,一声一声轻唤,“姑娘……姑娘……”
可是她觉得还是不够,她觉得姑娘好像在她怀中在消散,不行,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