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在《白衣》中的表现和市面上热播的偶像剧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简直是天壤之别,像数十年如一日苦练基础功法后某天突然开窍一样,演技指数攀升。
整个试镜既流畅又开心,柴导当场打开微博要官宣开机,文案都编好了才发现演员未到位、投资未到位、连场地都没租。
今日前来试镜的都是混电影圈的艺人,要么就是转型期的一线流量花,像安泉这种不多。
不过魏总的面子多少得给,很少有她这么大方的投资商,打钱快还不用安排酒局拍她马屁。
安泉看过许闻意的戏,知道她爆发起来大概什么样子,便说:“没关系,这场戏前期本身就是皇女的气势被太后压制,是我讨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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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导偏头问当事人的看法,许闻意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场地有限,许闻意搬了把椅子靠墙坐,双手相合覆于小腹处,目光所视带着威严与淡漠,底色是浓浓的悲凉。
今夜无月,墨染大地。
几处宫门匆匆开启又紧紧关闭,戴甲虎卫持剑为皇女清理出一条血路。
皇女呵退太监宫女,抬步入殿,见一人端坐首位,身姿挺拔,似乎在等她。
安泉快走几步,于屏风前停下,膝盖微弯准备行礼。
许闻意率先开口,“定安王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安泉微怔,下意识跪下答话:“臣请太后移步养心殿,为国清君侧!”
许闻意垂眸轻笑,嗓音如清风般拂过,道:“为国?北有戎族攻城略地,南有蛮族虎视眈眈,昨儿个西域诸国又起兵反了,定安王若是为国,此刻应当身在何处?”
安泉心头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太后所言极是,待臣清君正位必亲率定安军赴边关,杀敌守国门!”
“你已经去过一次了。”
安泉愤然起身,盔甲摩擦发出阵阵响动,“正是去过,臣深知昏君在,国一日难平。若非陛下狭隘,穆将军岂——”
“住嘴!”许闻意呵斥一声,“你当真以为哀家一无所知?”
安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地面,片刻之后,她笑了。
起先是低声哑笑,笑声逐渐变大,越发痴狂。
她挥剑斩断屏风,第一次直视凤椅上的太后。
“太后聪慧过人,那您可知我对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