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的生意在这段时间里，几乎遭遇了全方位的打压。从各类执法部门的频繁检查，到供应链合作方突然终止合同，再到银行抽贷，每一击都精准且致命。杜全的公司犹如风雨中的破船，在剧烈的摇晃中随时可能倾覆。

外界对杜全的评价从来都好不到哪里去，他靠着一些“灰色手段”发家，早已积攒了不少怨敌。如今这些敌人趁机落井下石，各种小动作层出不穷，让杜全的处境雪上加霜。

胜不骄败不馁

即便如此，杜全的态度却让人意外。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颓废或不甘，反倒显得格外洒脱。办公室里，他一边整理着几份需要签字的文件，一边和下属调侃：“这次倒闭得干脆点，别拖泥带水，债务也要一清二楚，别让人戳我们脊梁骨。”

手下员工个个脸色难看，有人忍不住问：“杜总，我们真的要放弃吗？再坚持一下，或许还有转机……”

杜全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该来的总会来。与其死撑着耗尽最后一口气，不如早点抽身，起码还能留点东西给家人。”

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坚毅：“再说了，我这次彻底把程毅拉下马，也算扬眉吐气了。人这一辈子，总得做点有价值的事。就算生意全没了又能怎样？起码我老婆孩子能过上安稳日子。”

这句话让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杜全在生意场上手段颇多，但此刻，他的坦然与担当却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林慕言的观察

林慕言这些天一直在暗中关注杜全。他发现，这个看似满身缺点的商人，却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一种难得的品质。

一次偶然的对话中，林慕言问苏沐：“你觉得杜全这个人怎么样？”

苏沐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人品有些争议，尤其在商场上，不择手段是出了名的。但除此之外，他对家人挺上心，也算有点担当。”

林慕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有意思的是，他在这种绝境下还能保持乐观。换做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苏沐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他还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