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多少钱啊?”
他们只知道那些树值钱,但也没想到这么值钱啊!
谢锦珠像个见过大世面的,既没跌到地上,也还站得稳,只是一开口就忍不住笑了:“总而言之呢,就是很多钱。”
“比你们预期更多的钱。”
价格是说好的一寸一金。
楼管事花主家的银子干脆得很,在边角上也不曾刻意打压,所以全部算下来,五百两一张的银票足足给了二百六十张。
这是老谢家的人这辈子都不敢想的巨额数字。
大伯娘狠狠吞了吞唾沫,不敢把自己算出的数说出口,瞪着眼说:“过清明烧纸,咱们可能都没给祖先烧过这么多吧……”
王氏愣愣的:“那……那咱们是比锦珠她爷爷还富了?”
活着的没人烧纸,也可以这么富了?
谢大伯等人互相看看,发现对方都是同样的表情。
各自同手同脚地找了个空地勉强坐下,就丢了魂儿似的,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银票,谁都不敢说话。
生怕万一喘气的声儿太大了,会把这难得的美梦吵醒了!
谢锦珠耐心十足地坐着等他们回魂,直到谢爹弱弱地说:“这么多银子,咋整?”
谢家的外债已经还清了。
现在人人的身上都穿着新衣裳,家里的米缸也有了余量。
吃喝一应都俱全,鸡鸭猪崽子都养上了。
除了吃喝,还有哪儿需要花钱来着?
突然暴富的人脑中一片空白,谢锦珠慢悠悠的:“先盖房呗。”
“咱家人多,五姐她们都是挤在一处住的,大姐二姐她们回来也找不到地方落脚,不如先把屋子扩了。”
盖房是刚需。
谢锦珠不想再继续当家里那个唯一有房间的异类。回到过去做财阀
谢大伯使劲儿点头:“锦珠说得对,咱们是得盖房!”
在把盖房的话题延展开之前,谢锦珠果断道:“除了盖房,剩下的还是要分。”
谢二伯愣了下小声说:“分?”
“锦珠你难不成是说,要分家?”
谢老太突然回魂,想也不想的:“不成!”
“分家是……”
“我没说要分家。”
谢锦珠哭笑不得地说:“好端端的分什么家?”
如果老谢家都是扶不起的废物,那当然是早分家早好,谢锦珠懒得跟不上墙的玩意儿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