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珠一听就知道是谈崩了,果断调转脚步:“咱们换个地方说。”
二伯娘是个暴脾气。
谢小六是头被迷了少女心的犟驴。
这种时候,谁去掺和谁挨喷!
白老板跟着走出去一大截,还在捂着心口顺气:“你家里的长辈中气十足啊。”
这嗓门儿,隔着三里地都能被震一激灵!
谢家之前的老宅现在人去楼空,谢锦珠找了一圈只找到两个没被搬走的草垛,示意白老板坐下后古怪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你来找我,是卖的墨有消息了?”
她前脚刚把牧恩送回方圆斋和白老板打了照面,不到一个时辰人就追过来了。
除了那批夺回来的墨有了销路,谢锦珠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白老板大马金刀地在草垛上坐好,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谢锦珠:“这回找的人绝对靠谱,只是价比不上之前的。”
“你看看要是答应的话,今天就可以定。”
跟石三口头上的豪横相比,这张单子上的报价的确是低了不少。
谢锦珠低头看单子的时候,白老板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说:“其实你要是不那么着急的话,价格可以再往上熬一熬的。”
“再不行咱们打发人去南边问问,总比……”
“急。”
谢锦珠把单子收起来:“非常急。”
“就按这个价定吧,银子全部换成万两一张的银票,你帮我看着当场交验。”
白老板茫然眨眼:“这么大笔的买卖,你不去看着?”
谢锦珠摇头:“我没空,办成了按之前说好的份给你提酬银。”
谢锦珠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说:“宜早不宜迟,我就不送你了。”
“另外……”
谢锦珠突然说:“万昌赌坊,你有门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