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姐,明哥让我过来拿冻伤膏。”
沈枝放下手里的书,坐在屋里问:“只让你来拿冻伤膏吗?”
沈枝:“嗯。”
傅思明就交代了这一样。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待会送过去。”
郑浪应声退下。
沈枝提着药箱出了门。
傅思明刚刚洗漱出来,正在吹头发。
“枝枝,你怎么来了?”
傅思明放下吹风机,眼神有几分惊讶,唇角弧度却向上翘起。
“上药。”
沈枝的脸冷冷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傅思明眼里的光流失少许,嘴角的弧度也变得平直。
他垂下眼睫,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要先把我绑起来吗?”
沈枝认真思考几秒,不绑他就会折腾,费时费力。
“嗯。”
傅思明脸上有几分不乐意,但还是配合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柔韧性和质地细腻柔软的绳子。
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片:“可以用这种结吗?你捆野猪的手法太疼了。”
沈枝接过,抬眸轻扫过他的面颊,微微凝眉:“我不会……”
但总把人当猪捆确实不好,沈枝想。
卡片旁边写了一段注释和绳结简化示意图。
看上去不难,可以学。
沈枝端详了几分钟,若有所思……
傅思明心脏怦怦跳,表情略有些僵硬。
他期待着,忐忑着,等待着……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眼中飞快闪过。
然后沈枝朝他招招手,他过去后就被沈枝五花大绑在床上。
沈枝手下动作没停,傅思明深吸一口气:“枝枝,不用多打一个结吧!”
“我觉得你需要。”打完结后她特地留了一个活口。
傅思明动了动,发现自己一点都动不了。
本想挖个没过膝盖的坑给自己跳,演演苦肉计,沈枝接过锄头,却把坑挖得和他本人一样大。
洞口堆了无数土,压下来能把他整个人埋了!
沈枝拿药开始涂。
傅思明歪头见到她的动作,紧张地往里面蛄蛹!
真是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他留啊!
沈枝表情镇定,手上端着药,放软了声音:“你不要挣扎,很快就好。”
掀起纱布的那一刻,狰狞的伤疤占据了沈枝的视野,她忽然怔住!
这么多疤痕,好几道深可见骨,要长出新肉,怎么会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