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我新调制的配方。”
“我不想喝,也别和我提什么大家。”
程羽很热情,但被小奕疏远后,我一点心思也没有。
“哦?”程羽微微挑眉。
“我最近在养仓鼠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说着,他竟然真的从袖口掏出一只金丝熊。
那只金丝熊只有他手掌心大小,黄白相间的毛色非常可爱。程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滚轮,把金丝熊放了上去。
那只金丝熊本来在上面躺得很安详,但在小腿无意中推动滚轮的刹那,它就像被触动了某种开关般,在滚轮上飞速地奔跑,而且它跑得越快,滚轮转得越快,它就再一次加速,终于重复循环之下,筋疲力竭的金丝熊被甩出了滚轮,瘫倒在地。
程羽爱抚地摸了摸它的头,又把它装回了袖子里。
“这小家伙很爱玩,如果放着不管的话,每天至少能跑十几次,每次都累得半死,但从来不长记性。”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仓鼠不都这样吗?啮齿类一般都很警觉,稍有风吹草动就想跑,因而在滚轮上它一味地奔跑还以为自己活动了很大的距离,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原地踏步。”
“是啊,你说得没错,它根本意识不到。”不知为何,说这话时,程羽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我。
“仓鼠如此,人亦如此,你下意识认为正确的事,在旁观者或正常的逻辑中会显得异常荒谬,这并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是像人和仓鼠的关系一样,二者处在了完全不同的观测角度。”
“所以你觉得是谁的观测角度出了问题?”我追问。
程羽似笑非笑回答:“有你,也有——他。”
他说着顺势指向门口,我这才注意到图书馆门外气喘吁吁的那个人,他不好意思地伸出手。
“抱歉唐绘同学,我来晚了。”
见到他的瞬间,我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
“没关系,只要你还是你就好,小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