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二姑娘为何会因为沈氏要手抄本而把自己搞得可怜兮兮的,还有那日送书的情景,以及她与贺知环言语间的机锋。
她甚至怀疑原本这主仆二人送书给她,不是想卖个好交朋友,而是想趁机设下什么陷阱陷害她。
只是如今连书都丢了,贺知环与孟家的婚事也有了变故,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
想当初送这书的香草也不在了,她当初为了谨慎起见,还特意在问琴面前演了一出戏呢。
想到这个,她又把书翻到了曾经被茶水泼湿的地方,陷入沉思。
心想,这本书留在手里始终是个炸弹,她得想个办法怎么把这书处置了。
至少不能留在明面上,让人一眼察觉。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那本书丢了,问琴看不到摸不着,也就不能做对比,哪里能够知道丢的那本同她当时在青芜院看到的那本不一样?
即便是放在内书房里,被姨父或者世子表哥翻阅过,他们也瞧不出来什么,毕竟那处被问琴用茶水泼湿晕染开了的字迹,她原样在那本手抄上又来了一遍。
当时为了做旧又为了保持那个小瑕疵,她可是废了一番苦功夫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嘴角露出笑意。
果然,每一个不经意的细节,在关键时刻,都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救自己一命。
大概是她这会儿看这本书异常顺眼,连带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原来这就是孤本里藏着的秘密啊。
花思蓉此刻不得不承认,那本珍藏在书房的书丢了,她竟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这样重要的秘密,为何侯府愿意拿去与孟家分享?
如果是因为孟家是侯府的亲家,可与侯府有姻亲关系的家族这样多,为何偏偏是孟家呢?
花思蓉觉得有必要抽个时间,找贺知珠套套话,说不定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再说沈氏离开了福寿堂,没有回逸梅园,而是直接去了贺知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