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婆子跪了一地,原迢迢现场目睹了婆母发疯,却并没有半点儿开心。
这会儿婆母在气头上,可能会感激她带回来的消息,等婆母把棘手的事儿处理了,说不准就要对她秋后算账。
原迢迢想着,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哆嗦,可一想要是花思蓉因着这波烂名声,彻底失去了婆母的喜爱,于她而言,似乎又是好事。
毕竟,在原迢迢的心目中,花思蓉嘴上说想嫁穷书生什么的,不过是被逼无奈的选择,要是能够给侯府的世子爷做妾,她又怎么舍得拒绝呢。
沈氏发了一通脾气,冷静下来之后,立马赶了原迢迢回自己的院子。
她现在烦得很,也不想叫儿媳妇看了笑话。
杜鹃扶着原迢迢走在侯府的园子里,低声耳语,“姑娘还是冲动了些,叫奴婢说,姑娘该找个侯府的婆子去侯夫人身前告密才是。
表姑娘的事儿,算下来,在京城也传了有一两日了。再说,这谣言这样来势汹汹,奴婢觉得这背后说不准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姑娘这样在侯夫人面前挑破了窗户纸,吃亏的还不是您。
您瞧瞧这满府伺候的丫头,奴婢就不信没有一个人收到风声,不过是怕被主子迁怒,这才装做不知的。”
原迢迢这会儿冷静下来,也暗怪自己有些冲动,她为何知道花思蓉晦气的名声在京城女眷里传开了?
还不是回门宴的时候,家中继妹在她面前显摆,目的是为了踩拉她,这才知道的。
然后在回府的路上,又喊了杜鹃去打探,这才知道连带着侯府的名声都有了损伤。
她是侯府的少夫人,维护侯府的声誉,责无旁贷。
回府之后,这才匆匆忙忙的来找沈氏商讨对策。
哪知沈氏不想着先处理谣言,反倒先追起奴仆的失责来。
以往沈氏在她面前虽也表现得严厉,但却从来没见过她发脾气,今日确实是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