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告诉我,我们二人一出生的时候,便能从面部轮廓分辨出像谁了吗?”
蒋老爷先是闭口不言,随后便转移话题,“霁哥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只要叔父能办到,绝不推辞。”
蒋怀霁没有回话,而是继续发问,“莫不是当时,他看起来更像那位,而我更像娘娘?
所以不论我和他谁先生下来,结局都是一样的,我注定是要被舍弃的那个?”
蒋老爷垂首,含糊道:“刚出生的孩子,哪里能看出来像谁?
霁哥儿,瀚哥儿当真比你先一步出生,叔父不会骗你的。”
蒋怀霁将信将疑,尤不死心,他继续步步紧逼,“其实我有一个大胆些的想法,叔父不如听上一听。
那位娘娘既然决定舍弃次子,那必定会以绝后患,直接下令要了他的小命。
可惜叔父偏偏多此一举,救下了排行第二的可怜虫。
不过,养了一段时间后,也许你们突然间发现,小可怜虫的长相越来越像龙椅上的那位,而养在娘娘身边的那个幸运儿,却偏生像了她。”
“我的好叔父,您说,您会不会为了不东窗事发,便再一次着手干一件大事,那便是再来一次狸猫换太子,把他们二人的位置颠倒一回?”
“而本该是小可怜虫的那个,摇身一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二皇子。而曾经的幸运儿,却因为长歪了,成了等你施恩的小可怜虫?”
蒋老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用力推开了欺身在前的蒋怀霁,紧接着又一把掀翻了身侧的桌子,茶水点心直接撒了一地。
“闭嘴!闭嘴!”
“谁准你在这里妖言惑众的?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这番话,要是拿出去被任何一个人知道了,不仅瀚哥儿地位不保,便是咱们整个蒋氏一族,也将毁于一旦!”
“霁哥儿!你从小便是在蒋家长大的,你便是不顾念我们主支一脉,你想想养了你一场的母亲,还有你花季之龄的妹妹,可好,可好?”
蒋怀霁无动于衷,但浑身上下散发的恨意,却有毁天之势。
蒋老爷对峙半晌,再一次低下头颅,他申辩道:“你刚刚那番话,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