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娘胎里那天,便开始了。
可恨,他没有早些识破贺知珠的能力,这才叫花思蓉成了旁人的女人。
不行,就凭他嫡皇子的身份,他不信,他还勾搭不了一个有夫之妇。
再说,那辛玉成可是私底下给他传信,蒋怀霁染了瘟疫必死无疑的。
打定主意,二皇子觉得自己走路都带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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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辛玉成一行人归京,长安街上再次陷入前所未有的热闹。
这些都是功臣呀,老百姓夹道欢迎,也不为过。
辛玉成因着是其中的小喽喽,自然不敢出风头。
但人群中早有他提前安排好的嘴替,“诸位大人此番冒险南下,实在是辛苦了,当受我等一拜呀。”
“诸位大人不顾性命之危,救老百姓于水火之中,自然该被论功行赏,加官进爵才是。”
“但那些有罪之人,咱们也不能放过呀。”
老百姓不知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只一味的跟着喊打喊杀的。
聚贤楼三楼的包间里,花思蓉端着茶杯的手一紧。
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背后之人又露獠牙了。
只是如今蒋怀霁已经失踪不见,怎的这些幕后之人还不愿意高抬贵手,放过她们孤儿寡母?
幸好那日从贺知环的口里,嗅出了一星半点儿的阴谋。她又自来是个谨慎的性子,自然早有应对。
长安街上再次传出层层叠叠,惩治罪人的声音,在花思蓉等人的耳边萦绕。
“是谁,是谁?一定要将人揪出来!”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些趁机发国难财的商人呗。”
“我便是南边逃难来京投奔亲戚的,我最是知晓那些商人在咱们老百姓受苦受难时的恶毒嘴脸。”
“逼着咱们卖儿卖女,逼着咱们吃高价粮、高价药的。”
“你们说,这样的奸商,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
辛玉成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待他揭晓谜底,彻底向二皇子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并为此感到沾沾自喜。
“在下不才,有幸跟着朝廷的各位大人去南边走一遭,恰巧路遇一花姓商队高价售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