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衡抬头看时，只看到了凌衣绰约多姿的背影隐入门后。

周衡若有所思，甚至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放过他们到底对不对。最后，周衡暗自肯定，眼神由迷茫、懊悔，变成了坚定，

“河蛮或许该死，但那几人是无辜的。既然做了，那就坚定自己的本心，最起码，现在的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次日，周衡把自己与河蛮的战斗过程告诉了凌衣，但在散灵术那里做了改动。对于散灵术，他暂时还不想让凌衣知道。凌衣指出他在战斗时犯的错误，周衡则趁机请教凌衣的战斗经验。实在架不住周衡的软磨硬泡，凌衣无奈的传授了一些她自己的心得。

至于那张人脸皮，周衡当然没有忘记，凌衣只一眼便道出这是何物，

“此物乃是人皮面具，从活人脸上扒下脸皮，再施以秘法炼制而成。在此过程中，被扒脸皮的人不能死，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取一滴此人的心头血，以血为墨，在人皮上绘制符文，配合秘法，七天后便可成为灵器。”

凌衣似乎对这东西很是抵触，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周衡追问道：“那此物有何用？”

凌衣说道：“这皮应该是练气境的，对筑基修士用处不大，但对练气境而言，还是颇有用处的。此物可以暂时提高修为，但增幅不大，对筑基修士而言可以忽略不计。口吐的黑风是由怨气形成，属于极阴之物，所以可以破了你的火球术。”

“那个河蛮是凡人，没有灵力，戴上人皮面具后，便只能以气血之力来催动，使他暂时获得修为。”

周衡这才明白，难怪当时河蛮的样子如此诡异。

知道此物对自己有用，周衡便毫无芥蒂的收进自己怀里，见凌衣看着自己，腼腆的笑了笑，说道：“嘿嘿，仙子你不懂穷人的苦，这玩意对我来说挺稀罕的。对了，什么是灵器？你的寒月剑也是灵器吗？”

凌衣收回目光，回答道：“练气境用的是灵器，就是可以容纳自己灵力的武器，制作起来也比较简单，不过，歪门邪道除外。至于法器，是筑基以上的修士使用的，我的寒月剑便是一种法器。法器的制作更加复杂，威力也更强，可以容纳自己的术法之力，二者相互配合，可以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威力。那日我所施展的鲲鹏变便是如此。”

“那真正的仙人呢？”周衡问道。

凌衣平静的眼睛里突然泛起了波澜，露出一丝向往之意，

“真正的仙人，用的便是仙器，仙器之强，可毁天灭地。再往上，我便不知了。”

周衡也被她影响，对真正的仙人产生憧憬之情，更是对仙器眼馋不已。仙器啊！随便给我来一件，我就发了！

凌衣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对他很是嫌弃，但是想起还有事要交代，只好开口说道：“近来我有所感悟，修为隐隐有突破之意，需要闭关静修。我有感觉，决战之日快了，你也抓紧修炼，尽量提高自己的修为。我虽然可以拦下纪司行，但我精力有限，纪司行多半会留给高家其他手段，我无暇帮你，只能靠你自己。”

听完，周衡沉默不语，凌衣看了竟破天荒的安慰他，说道：“不必愧疚，纪司行早晚会来，如今只不过是把日子提前罢了。”

周衡说道：“我明白，有劳仙子关心，周某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