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再加一本手札，带走。”

“可以，二十五块灵石。”

周衡气得瞪眼，“怎么一本手札也这么贵？”

贾老淡淡说道：“贵吗？这本手札可是李师祖亲手写的，你要带走的话就这个价。”

周衡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又交了二十五块灵石。

看着干瘪的储物袋，周衡只觉得心在滴血。

贾老对周衡的黑脸视而不见，施法取来元月剑法的第一册。

“一个时辰后，老夫就会收回此书，你自己把握好时间。”

周衡半点不敢磨蹭，赶紧抱着‘斩月’开始看。

幸好他提前看过了手札，很多关键之处，李衡之的解读都十分到位，甚至是一语道破玄机。

但毕竟时间有限，周衡没有办法一边对照手札，一边读‘斩月’，只好将那些晦涩难懂的地方全都记在脑子里，等回去再做梳理。

“好了，时间到。”

周衡看得正入迷，手中的书却忽然被人收走。

他回过神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着贾老行礼道谢。

贾老对他不理不睬，他也毫不在乎，脑子里全都是‘斩月’剑法，着急回去翻看手札，脚下生风似的跑了。

......

听风崖上，彭天瑞正悠哉游哉地喝茶，见这臭小子着急忙慌跑回来，一回来就钻屋里去，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脸疲惫地从屋里出来，眼睛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激动。

“师尊，您知道‘拨云见月’吗？”

他把今天上午碰到廖师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蛇窟那段他没说，也不敢说，担心师尊会杀人灭口。

彭天瑞听完只是淡淡一笑，“他可是剑法大家，被人称作‘小剑仙’的人物，元月剑法在他手中炉火纯青，他竟然肯教你，说明你入他眼了。”

周衡听完，震惊不已，那样一位不修边幅的老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为师虽然不曾学过剑法，但是理解这句话倒不难。元月剑法重点就在这‘月’上，他这句话就是告诉你，要你去见一见真正的月亮。”

“真正的月亮？难道我们抬头看到的月亮是假的吗？”周衡满脸疑惑，难不成月亮还有假的？

彭天瑞指了指头顶，示意他抬头看。

此时已经是深夜，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月华洒满整片大陆。

许久不曾这般仰望天空，周衡此刻感到莫名的舒心。

“你看到了什么？”

彭天瑞问道。

“月亮。”

“你只不过看到它会发光，是圆盘状，又在夜晚出现，就敢肯定它是月亮？”

此话一出，周衡愣在了原地，耳边似乎传来咔嚓一声，那是他二十一年来的认知出现了裂缝。

“为师曾在古籍上看到，上古时期，曾有人用奇珍异宝打造了一件宝物，此物形如圆盘，盈白无瑕，夜晚时会发出光亮，挂在天上就如同月亮一般。”

“此物叫做‘月盘’，它的主人死后，此物就不见了踪影。有人说，咱们现在头顶上的月亮就是此物所化，不过一直无从考证，只有仙人才能飞到月亮上一探究竟。”

“现在，你还敢说你看到了‘月亮’吗？你看到的，终究只是你所能看到的，眼界的限制使你不见真相，蒙蔽了你的双眼。”

周衡心神恍惚，毕竟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一年，而在这里不过半年时间，出现认知错乱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