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完了,该走了。”她懒懒的道。
夜雪的目光紧随着轻歌的背影,蓦地问道,“我的孩子是不是你杀死的?”
轻歌止住脚步,回眸,“我从未想过要害你的儿子,至于你的生死,我更不在乎。”
言罢,她将柴房的门打开,径直走了出去。
关门之声重重响起,冷风灌了进来,阴凉的房子里,夜雪靠着摇摇欲坠的柱子,脸上毫无血色,憔悴疲惫,像是没了支撑,她倒在地上,脊背贴着冰凉的地面,视线穿过那一口天窗,望着如画白月,她双肩抖动了几下,修长纤细的手捂着脸,笑出了声。
笑声越来越大,愈发肆虐,撕心裂肺。
能将火云战马从皇宫的另一角悄无声息的放逐到花月殿的人能有几个?这么痛恨她非得将她腹中骨肉除掉的人会是谁?
若不是夜轻歌的话,只能是他……
轻歌与夜倾城走后,柴房门前的两名侍卫听见房内的笑声,皱了皱眉。
其中一人叹息道:“这四小姐,怕是疯了吧。”
“还四小姐?”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这话若是被夜长老听见,小心舌头被拔掉。”
夜长老,即夜正熊。
交接仪式虽然尚未举行,但家主的事物已经全权由夜无痕来管,夜正熊自然就成了长老,不过也只是个虚职罢了。
……
轻歌离开柴房,准备回风月阁。
走至一半,脚步忽的停住。
羊肠小道上,白月光下,男子一身绛紫色的华贵蟒袍,琉璃般的双眼,英气如剑的眉,他背对着轻歌,坐在石凳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似是察觉到什么,他回过头朝轻歌看去,“今年的梅子酒真心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