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轻歌双足暖和后,姬月把她外袍脱去,塞进了被子中,片刻后自个儿也钻了进去,他突地凑近轻歌,两人近在咫尺,连彼此喷洒出的热气都感受得到。
轻歌眼眸眨了几下,呼吸没由来的急促,耳根微红,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要羞羞了吗?
如果是姬月的话,她不介意,只是会不会来得太快了。
“想什么呢,真色。”
姬月在轻歌额上落下一吻,单手把轻歌按在了床上,阖上眼睛。
轻歌:“……”她想多了。
轻歌眼睛闭上之后,姬月的眸子却是陡然打开,他温柔的注视着躺在身旁的少女,眉开眼笑。
世间最幸运之事,莫过于床边有个她。
翌日清晨,轻歌醒来时,转头看见浑身通红的狐狸,不由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却见她挑起一缕青丝,在小狐狸的鼻子上扫来扫去,小狐狸毛茸茸的脸抽搐了几下,终究打出了一个喷嚏。
他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埋怨的看着轻歌。
轻歌大笑,立即低头,在其脑袋上啵了一下,小狐狸所有的哀怨都没了,小爪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站都站不稳。
徐旭东来时,看见门前没有动的丹药药水愣了几下,那么重的伤——
房门骤然打开,一阵风拂来。
徐旭东上下仔细端详着轻歌,发现昨日的伤都不见了。
“夜姑娘,你的信。”
徐旭东把刚接到的信笺递给轻歌,轻歌接过,凝眸望着,信笺烫金,右下角龙飞凤舞的“东陵”二字灌满了灵气。
她将信取出,白纸黑字洋洋洒洒写了几行。
东陵鳕说,四大帝国情势危急,西寻国王前晚中风死去,太子在外历练,得知消息后赶回京城,哪知在途中被人大卸八块。
信中还提到,南皇朝中的人,尤其针对七皇叔沐七,甚至被朝中重臣栽赃陷害,南皇皇帝龙颜震怒,剥掉了沐七的亲王爵位,进其流放出边境,沐盈盈连夜面圣,却被其父皇一巴掌打掉了一颗牙。
沐盈盈郁结于心,卧病在床,终日以泪洗面。
东皇国君主北凰坐得江山安稳,扶有才之士,借前古之言,开放科举制度,全国通用,希望灵气修为没有天赋的人,能另辟蹊径,在文学方面闯出一番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