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面无表情,罩着一层薄薄的冷霜。
点头——
怪人伸出手,掐住轻歌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轻歌提了起来,粗大的手指不断合拢,轻歌窒息,喘不过气来,她拿着煞气狂涌的明王刀,心脏在颤抖,最后一刻,她会杀了这个人,她的舅舅。
怪人看着轻歌的脸,徘徊彷徨,眉头皱成了川字,打着死结儿。
他恨恨的把轻歌摔在地上,背过身去,道:“你是瞳瞳的女儿,沼泽兽不会伤害你,你走吧。”
轻歌赌赢了,怪人爱恨交织,无法对轻歌动手。
“你很强壮。”轻歌试探性的问道。
她想知道,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
魇的骨头。
怪人愣了一下,悲戚,凄凉,“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轻歌问。
“有笔墨吗?”怪人另辟话题。
轻歌摇头,她的身上,空间袋里,都没有笔墨。
怪人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站在一面墙壁前,拿着石头尖锐的一角,画了起来。
石头与壁面摩擦,发出嗤嗤的声响。
时间犹如沼泽水,静静流淌。
轻歌看见,怪人手下的笔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个貌比潘安城北徐公的男子出现了,风华正茂,剑眉星目,俊逸如斯。
许久,怪人把手里的石头丢下,好巧不巧,砸在白骨上,风化了三百年的白骨,被这么一碰撞,碎成了一堆骨头。
怪人碎裂的瞳,线路蔓延。
他指着墙上的男子,说,“是不是很俊俏?”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何止是俊俏。”轻歌回答道。
怪人极其反常很怪异的笑了一声,“这是我。”
轻歌并没有很诧异,当怪人拿石头开始画出一个轮廓的时候,她大概就猜到了这是怪人。
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他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