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婕妤终于抬起脸,朝轻歌看去,脸上全都是泪,她痛苦的看着轻歌,说:“轻歌,我只是羡慕你,从来都没有嫉妒过你,你是我的朋友,哪怕我喜欢上了属于你的男人,这也改变不了我们是朋友的事实,也许,当我在未来某一天,嫁做人妇,就不会去觊觎了。”
“你知道吗,当初在青石镇富贵堂看见小狐狸的时候,我满心欢喜,想着,世间怎会有如此充满灵性的小动物,那样可爱,毛茸茸的东西,只对你一个人温柔,只舍得把温暖赐予你。”
詹婕妤苦涩的说着,“我很好奇,我想抱它,可它貌似不喜欢外人的触碰,只要你一个人,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我想,要是我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小东西,我也会眉开眼笑,哪怕承受世间不堪苦难也无所谓。直到那天,你和姬公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眼便知道,他就是它,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灵魂只为一个人颤抖,心脏只为一个人跳动,我认为这种感情并不邪恶,不过,我是僭越了。”
詹婕妤走前一步,靠近了轻歌,她伸出双手,温柔的抱了一下轻歌,而后退回原地。
轻歌细细端详着詹婕妤清秀的脸蛋儿,片刻后,从虚无之境里拿出了两坛断肠酒,一坛丢给了詹婕妤,詹婕妤脚步踉跄,稳稳接住了这坛酒,措不及防,茫然的看着轻歌。
轻歌勾唇一笑,道:“喝吧,喝的不省人事,明日清早,又是一条好汉。”
詹婕妤吞了吞口水,颇为犹豫,她不善酒水,不过抱着借酒浇愁的心态,她掀开了酒坛上的封条,捧着酒坛,仰头痛喝。
酒水灌了一脸,暖了胃,烧了五脏六腑,浓烈炙热的味道刺激着咽喉,詹婕妤神情恍惚,脚步趔趄,摇摇晃晃,她看着夜幕下的一轮明月,哈哈大笑了起来,女子清越的笑声,在这夜里尤为突兀。
轻歌靠着树干,一手拿着明王刀,一手提着酒,把酒临风,笑看夜色正浓。
两人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在雪地里睡了一夜。
詹婕妤醉醺醺时,像美人鱼似得一头扎进了冰河,在月下的波光粼粼里雀跃的游动着。
对面冰河的人马,都瞠目结舌。
红衣傲然的站着,汲青枫无言,碧西双盘腿坐在雪地上,看着对面被酒水灌饱的轻歌和詹婕妤,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自觉便靠着李富贵的肩膀沉沉睡去。
隔日,晨曦。
冬日暖阳洒落一地,冰谷似乎回温了一些。
轻歌醒来时,詹婕妤四肢岔开的躺在雪地上,睡的头昏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