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往侧面站出,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后,道:“而且,自从他们叛变四大帝国后,个体实力都在猛涨,就算北月将可调动的兵马都送往玄月关,也不一定能守住,屠杀军虽强,但他们是夜将军的旧部,已经多少年没有打过仗了,玄月关一战输赢,还玄乎着,沙场战事非同儿戏,王上,请三思啊。”
兵部尚书说得异常诚恳。
轻歌眸光流转,脊背深陷龙椅,慵懒的虚眯起凤眸,冷锐地扫视着众人,最终,视线落在兵部尚书上,“张尚书,屠杀军有三位二剑灵师,能以一抵万,虽说屠杀军已经十几年没有打过仗上过战场了,但是,这么多年,屠杀军并未安逸过,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生来死去,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后,本王敢说,三万屠杀军,能比得上别国的三十万兵马。”
白嫩的手掌朝手把上轻轻一拍,沉闷的声音响起,让大臣们的心头皆是一颤。
众官员哑口无言,错愕不已的看着轻歌。
即便如此,也没人相信,光是靠三万屠杀军和一个夜轻歌,就能守住北月王朝的中枢,玄月关。
“王上是战神夜将军之子,夜将军能守住北月的大好河山,虎父无犬子,王上定能创造奇迹。”
说话之人正是北月的威廉大将军。
轻歌目光扫及此人,眉头一抖。
在场官员大臣们的身份资料她早已一清二楚,这威廉大将军,曾是夜惊风身边的人,后家人被北月皇控制,一直忠心耿耿的待在北月,保家卫国,直到在永安城郊外,轻歌废了北月皇,威廉大将军一家老小才得以团圆,当时俞长老与她提及过一次,但她并未上心过,今日见威廉大将军为她说话,才有了些印象。
威廉大将军看着轻歌的眼神之中似有愧疚之色一闪而过。
他是夜惊风的部下,当初夜惊风出事,身为夜惊风得力干将左膀右臂的他,却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态度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场灾难的发生。
“威廉将军,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丞相脊背挺直站着,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夜惊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不错,可不能因为王上的父亲是夜将军,就拿北月帝国的无数百姓性命去赌,玄月关一战,关乎北月王朝的未来,一旦失守,代价没有人可以承受,若微臣没有记错的话,此战应该是王上第一次带兵打仗,而且,王上到底年纪不大,做事欠稳重,战场之事,风云变化速度之快闻所未闻,威廉大将军,只怕就算是你,也不敢说稳操胜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