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如轻歌,怎会不知夜青天的那点小心思。
她看了看轻纱妖,想起夜无痕踉跄狼狈离去的孤寂背影,便叹了口气。
她扶起东陵鳕,看着夜青天,道:“爷爷,点到即止便可,切莫过火。”
说着,架着昏昏沉沉烂醉如泥的东陵鳕朝风月阁的方向走去。
夜青天宛如长颈鹿般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见轻歌已然走远,便得意的笑了。
他看着醉醺醺的轻纱妖,打了个手指,便把暗卫给招了过来。
“把这丫头塞进无痕的房间。”夜青天道。
脸上蒙着黑布的暗卫,扛起轻纱妖,从窗户窜了出去。
夜青天摇了摇头,“真是不容易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为儿孙们操碎了心。”
此刻,夜无痕站在院落内的亭子里,亭外有着珍奇的花草,他拿着喷洒,浇了浇水,轻喃着:“美丽的花,供人欣赏,若是折断,就离灭亡不远了。”
夜无痕放下喷洒,闭上眼,再睁开双眸时,瞳孔里漆黑明亮,无欲无爱。
从前,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往后,也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嘭——
像是惊雷般,巨大声音响起。
“什么人?”
夜无痕转身回头,余光里瞥见一道暗黑的身影掠走,他正想去追,一低头,便看见皱眉撇嘴揉着被摔痛的屁股的轻纱妖。
夜无痕脚步顿住。
他站在亭子里,诧然的看着轻纱妖。
已醉的美人,别有一番风情。
像是陈年的美酒,让人禁不住尝上一口。
夜无痕挪不开脚步,皎洁的月光下,他就那样站着,眼神复杂的看着轻纱妖。
轻纱妖腹部难受,犹如火烧,她很是痛苦,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夜无痕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把轻纱妖给扶起,轻纱妖下意识的想要一巴掌挥过去,早已有了前车之鉴的夜无痕,出手如风,蓦地攥住了轻纱妖的手腕。
呕——
轻纱妖吐了夜无痕一身,好在都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