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一口饮尽,双颊绯红,眼神惺忪,迷离缥缈。
她像个局外人,风轻云淡,宠辱不惊,龚耀祖与秦魁的争锋相对,她好似浑然不知。
“桃花酿要比梅子酒可口点。”
轻歌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酒杯,眉眼柔和,七分妖冶三分淡漠。
“桃花酿的味道要细腻些。”殷凉刹道。
“桃花酿再好,本王独爱梅子酒。”轻歌举起酒杯,痛喝牛饮。
殷凉刹无可奈何,接过婢女手里的酒壶,给轻歌上酒,嗔了眼轻歌,道:“你看你,每次一喝酒,就停不下来,也不知节制点,酒多伤身。”
轻歌伸出手,长指在殷凉刹额上一弹,“小丫头片子还教育起本王来了。”
殷凉刹双手捂着额头,哀怨的看着轻歌。
轻歌大笑,却如芒在背,不用看也知是谁在仇视她。
陈琳坐在酒桌前,目光阴寒的望着轻歌,杀气滋生。
有时,人的怨恨便是如此莫名其妙。
倒不是陈琳与轻歌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那日在天鹰阁,陈琳在夜轻歌面前显出了狼狈之态,而她,却高高在上。
陈琳虽说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枝欲孽,但身为二剑灵师的她更是比别人多了些傲气清高,故此,才会对轻歌有如此深的怨恨。
四国王又如何,她可是二剑灵师!
轻歌白嫩的手提着酒杯,手腕微转,杯子摇晃,酒水荡漾,映照出陈琳那略微扭曲的脸。
轻歌在酒杯里,看的一清二楚。
轻歌勾了勾唇角,眼神慵懒,半眯起。
将死的猴子,就让她蹦跶蹦跶。
反正,总要死的,不是吗?
轻歌仰头张嘴饮尽酒水,将陈琳的虚影一口吞了。
不知为何,陈琳看着喝酒的轻歌,竟是没由来一阵胆寒,心里瘆得慌。
轻歌回头,朝陈琳看去,诡异一笑。
陈琳皱眉,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与之对视的瞬间,陈琳只觉得心脏被放置在千年玄冰中,冰寒之气自脚底猛地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