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的手段再狠,他都讨厌不起来,甚至会拍手叫好,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感到恶心。
不仅仅是因为岳樱子的死,还有那个丫鬟。
原本在亭子上的丫鬟,如今成了一具尸首,一张脸,被划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才能对一个小丫鬟做到如此地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陈琳心情喜怒不定,阴晴无常,郁闷之时便以杀人为乐。
然而,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却残忍无情,令人发指。
“发泄完了吗?可以滚了吗?”
轻歌依旧淡淡的道。
在她的眼中,陈琳就像是那过街老鼠,可有可无,悲哀又可恨。
陈琳紧攥着双手,瞪着轻歌。
轻歌下颌微微抬起,迈着步子,往前走。
陈琳忽的拿匕首朝轻歌刺去,玩的是偷袭。
轻歌好似没有看见,继而朝前走去。
锋锐匕首即将刺到轻歌身上时,陈琳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攥住。
杨智抓住陈琳的手,折断其手腕,控制她手中匕首朝陈琳脆弱的脖颈刺去。
“慢着。”
轻歌出声时,匕首与陈琳脖颈,近在咫尺,再往前些,便能夺了她的命。
“小主子?”杨智看向轻歌。
“回去吧,不是要炖人参汤为小黑补身子吗?”轻歌开口,看也不看陈琳一眼。
“也是。”
杨智拽过陈琳手中的匕首,往旁边湖里一丢,而后感到作呕地在身上用力擦了擦手,随之抱着雪莲人参跟上轻歌。
走出秦家大院时,杨智问道:“小主子,为什么不杀了那陈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杨上将,你可知,有些人必须除掉,但有些人,可以留她一命。”轻歌道。
“此言何解?”杨智皱眉。
轻歌勾起嘴角,道:“像冥千绝那样的人,只要有机会,必须一击毙命,否则,他摔得越惨,来年便会站得越高,但陈琳不一样,她,站不起来了。”
丹田被毁,又失了贞操,怎么站起来?
再说,想要东山再起,得付出更为惨重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