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抿唇,不言,眼神冷冽,带着几分疏离。
“只要你放下屠刀,不再厮杀,也不再招惹帝国以外的敌人,解药我立刻给你。”
男子嗓音很是好听,有种温润的错觉,仔细听去,平和之下,富有磁性。
他的眼眸清澈,闪烁着极致的光。
轻歌淡漠的看着他,良久,大笑,笑声在夜里传荡得很远。
她指着男子,就那样笑着,笑的极其夸张。
男子站得笔直,望着她。
良久,轻歌止住笑声,敛起神情,面目肃然,冰冷如雪,她勾起唇角,裂开一抹嘲讽轻蔑的笑,笑并未弥漫至眼底,双眸依旧清寒涌动。
“我,不稀罕你的解药,给我下完毒后,说是为我好,不给我解药,也说是为我好,这种好,有够让人恶心的,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们阎家的真面目?”轻歌决然利落,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男子看着她快步远走的身影,有些矛盾和挣扎,良久,他跑过去,追上轻歌后,脚掌踏地,一个翻空便停在了轻歌面前,挡住轻歌去路。
他微微低着头,金色面具反射出皎洁银白的月光。
他从袖口拿出两个药瓶,丢给轻歌,“紫色药瓶,银霜水解药,清晨夜晚落一滴于眉心处,只要三日,便能解了银霜水的毒,红色药瓶乃灵乳解药,只要服食一颗,便能解毒。”
轻歌接住两个药瓶,挑眸看了眼男子。
男子眼神讳莫如深,没了之前的清澈,似是在冥想什么。
轻歌把解毒药瓶放进空间袋里,她双手垂于身侧,迈起步子往前走,走至男子身侧,擦肩而过的刹那,翕然一顿。
轻歌转头看向男子,道:“放下屠刀,并不能立地成佛,若是在我放下刀之后,敌人来厮杀,我没了刀,该用什么保卫我的国家,我的亲人?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怎能回头?与其想着怎样才能不与敌人争锋相对苟延残喘活下去,不如拿起刀,将前路敌人全部铲除。”
言罢,她再次往前走。
男子在院墙旁侧站了许久,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过去好久,等男子反应过来时,回头看去,夜色正浓,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男子怔住,沉吟半晌,笑着摇头,与轻歌背道而驰,往玄月关关外的地方走去。
他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那样反而像是流氓土匪。
若能立地成佛,谁又愿意手执屠刀沐浴鲜血?
她不拿起刀,怎能守护心中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