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汤汤水水,拿走吧,你是李家的人,以后别动不动就来城主府,更别进我的院子,男女有别,你一个姑娘家的,是不是得自重?”墨邪冷着脸,劈头盖脸一顿说。
李嫣然脸色变了变,许是习以为常,随后又恢复如初,面颊挂着笑。
李嫣然脸颊红润,突地,墨邪长指擒住李嫣然下颌,凑上前,仔细端详着李嫣然的脸庞,如三月桃花,盈盈如水,唇红齿白。
墨邪的凑近,让李嫣然措不及防,“公子……你这是……”
“你脸上可是抹了脂粉?”墨邪问,并且松开手,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冷峻。
李嫣然点头,“公子以前说过,不喜欢施粉黛的女子,我也很少涂脂抹粉的,只是这两日夜夜失眠,面色苍白,才抹了点。”
李嫣然双手绞着衣袖,低头垂眸,忐忑不安。
她很了解墨邪,墨邪不喜欢脂粉的味道,认为过于庸俗,可她,只想在墨邪面前展示最好的模样。
“给我抹点。”墨邪说。
李嫣然眨了眨眼,不解:“公子,你……”
“把你的脂粉拿来,抹在我脸上。”墨邪转身进屋。
“是。”
李嫣然愣了一瞬,而后转身就走,去拿脂粉盒子。
此时,阎家。
阎狱在屋内走来走去,直到有属下前来,禀报夜轻歌的消息。
“轻歌傍晚就能到落花城?”阎狱问。
“的确如此,城主府墨邪,也在留意四国王的一举一动。”属下如是道。
阎狱松了口气,坐在椅上,抿了口茶,“墨邪是那丫头的老相好,留意她也是应该的,你保护好四国王,我去跟祖爷商量此事。”
足足一个多月没有夜轻歌的消息,阎狱甚至以为,夜轻歌没有熬过月圆之夜。
如今得知夜轻歌安然无恙的消息,阎狱多日来一直悬挂的心,终于放下。
“夜丫头来了?那得去为她接风洗尘。”房内,祖爷听得阎狱的话,道:“我老了,这事就交由你去做,得让落花城的那些人知道,轻歌是阎家的人。”
“不可。”阎狱说:“暂且不能兴师动众,祖爷这样做,的确给了轻歌名分,但同时也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这几年阎家内部有多混乱,祖爷比我清除,祖爷若过分疼爱轻歌,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让她先在落花城扎根,看看情况,再做打算,祖爷不必担心轻歌,有城主府墨邪在,轻歌应该不会受到委屈。”
“瞧瞧,我这是老糊涂了。”祖爷笑了笑,说:“小九,那就照你说的去做,落花城里到处都是坏人,那丫头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祖爷放心,我定会护好轻歌,只是,我一直以为祖爷冷血无情,六亲不认,没想到会对轻歌这么上心。”阎狱似笑非笑。
“小九啊,你就别炸我话了,夜轻歌是什么身份,你我清楚,即便她不是阎家的人,不是碧瞳的女儿,她的生死,我也得掌握在手。”祖爷摆了摆手,“去吧,老身乏了。”
阎狱眼神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