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是骄傲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能用朋友的身份默默守护,足矣。
东陵鳕看似清冷如寒,实则热情似火,他的感情从未掩藏过,但轻歌给不了回应。
即便夜轻歌有两颗心脏,那两颗心脏上的人也只能是姬月。
至于墨邪,则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与男女之情相比,更多的是生死与共,酒逢知己千杯少。
墨邪摇摇头,“这毒,几乎不可能解了,中了落花毒后我还能活这么久,已经很知足了,我真的……”
墨邪低下头,流在脸颊的液体也不知是酒水还是眼泪。
“东陵……我有点熬不住了。”
墨邪闭上绝望的眼,唇角勾起自嘲的笑。
这一年来,自从中了落花毒后,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血和疼痛才能刺激他,每一次都是生死徘徊,无数个日夜的挣扎,他吃不消了。
就算是铁打的,这块铁,也该融化了。
东陵鳕看着墨邪,骨髓里蔓延出酸麻的感觉,他伸出手轻拍了拍墨邪的肩膀,“会好起来的,若是不能,墨兄大可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厚葬,让你风风光光的死去,在其他孤魂野鬼面前倍有面子。”
墨邪:“……”
墨邪抬起头狐疑的看着东陵鳕,东陵鳕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这厮很乖的,何时也腹黑了?
墨邪勾着东陵鳕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我不想死了,若我能活下来,要不,咱俩凑合凑合过算了?省得便宜那些女人。”
东陵鳕脸一黑,一个瞬间就已到了距离墨邪十步的地方,“墨兄,我知道我俊美无俦玉树临风,不论男女都会拜倒在我的袍摆之下,但……我没有断袖之癖,请自重。”
墨邪脸皮扯了扯,看着东陵鳕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还真是笑不起来。
墨邪重新躺回草地,双手枕着脑袋,嘴里叼着一根草。
“小时候,我与父亲去夜府。”墨邪望着白月,笑了笑,道:“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座风月阁,真的很漂亮,我以为,住在风月阁里的女孩,必然貌美如花,然而当我走进去,的确看到一个很小的背影,她蹲在地上扒拉着草垛,好像是在埋一只野猫,小声的哭着。”
在很小的年纪,那个背影让他很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