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生里,姬月无法离开她的身体,那紫红的胎记永远都不能消失。
妖王回不到妖域。
魇和阎如玉都在迷雾森林的沼泽里。
迦蓝不会被废。
灵童依旧被囚禁在深海。
城主永夜生死不了,还在谋害苍生。
冥千绝把对她的所有伤害,灌溉在了另一个女子身上。
可惜,那女子坚持不住,死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命这么硬。
阎碧瞳的身体终于熬不住,死在了空虚的密室里。
夜惊风永远不知道这个真相,临死之前都没见到阎碧瞳。
那片白雪之下,小小的坟墓里有小小的尸体。
小轻歌死不瞑目。
被夜雪害死的那一瞬,她终于清楚自己活得多窝囊了。
她想,若能重来一次,她绝不懦弱。
小船上的轻歌蓦地睁开眼,海风吹的有些冷,她头痛欲裂。
轻歌忽然突发奇想。
这具身体里曾经死去的夜轻歌,会不会就是她本人?
从来没有过其他人,她一直都是夜轻歌?
否则,当只有代号无名的她,被叫做夜轻歌时竟有一种归属感?
轻歌隐约能想到什么,但头痛之后一片空白。
她狠狠掐了掐眉心,眉心深红。
兴许,不是她在奢望着父母亲情,而是她就是夜轻歌,她必须去寻找父亲,去解救母亲。
这具身体里的,一直都是她。
只不过那日当她以为穿越醒来时,兴许在她昏迷的那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去了二十一世纪,去了一个特殊的时代,经历了一系列生杀予夺的事。
但她忘掉了在四星大陆上的所有记忆。
所以,她以为她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现在想来,夜清清没有害死夜轻歌,夜轻歌没有死。
轻歌眼眶湿润,泛红。
所有的念头都是她的假设而已,可为何那么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