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段的半魔?还不成气候。”斗笠之下传来神秘人的声音,他双眼透过黑纱看向血婴,“带我去浸月院,我能救下夜轻歌,除了我,谁都救不了她。”
血婴愣住,嘴角獠牙似变戏法收了回去,好奇的眨了眨眼,问:“你能救她?”
神秘人不愿多交流,言简意赅的吐出几个字,“前面带路。”
血婴半信半疑走在前面,神秘人缓步跟在后头,血婴时不时朝后看去,神秘人一直在他身后三步左右的距离。
血婴眼眸一个剧烈的收缩,蓦地发现,神秘人走路看似矫健有力,实则轻飘若云。
仔细看去,男人的每一步都没有踩在地上,脚步是悬在空中的,但与地面的距离近在咫尺,若不认真观察,很难发现。
这样的难度,旁人很难做到。
血婴额上滴下一滴汗,他怕疼,更怕死。
“你是她什么人?”血婴不由问了一句。
夜轻歌虽是低等位面的人,但暴露出来的实力很可怕。
这神秘人一看便是深藏不露的强者,夜轻歌为何认识他?
“救她命的人。”
神秘人每说出一个字,都夹杂着刺骨寒风,血婴在风中瑟瑟发抖。
一段路的距离,像是在九幽地府走了一遭。
血婴只觉得此人太可怕了,惊出了满背的冷汗。
终于到了浸月院,血婴顿感解放轻松了,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阁下,这便是浸月院。”血婴道。
浸月院里的氛围很不好,浓浓的血腥味。
古青玉在为萧山燕疗伤,柳烟儿趴在床边哭到声嘶力竭。
浑身包着软布的火雀鸟不知从哪里偷来了三根香,站在床前朝着轻歌拜了拜,眼泪簌簌落下。
轻歌昏迷不醒,旁人也听不懂它的嚎叫。
“老大,你死的好惨,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我就是没人要的鸟了,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火雀鸟哭着说。
柳烟儿一抬头就看见火雀鸟一双小翅膀拿着香虔诚的拜着,眼里还含着泪水。
不只是柳烟儿,一屋子里的人都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