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衣望着轻歌渐行渐远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轻歌往房内走去,尚未开门,就听见孩子小声的啜泣。
轻歌心脏一颤,蓦地推开屋门走进去,便见小包子穿着宽敞的衣裳,赤着双足,坐在地上哭的双眼通红。
轻歌快步上前,连忙把小包子抱起。
“娘亲,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小包子抽噎,哭的满面泪水。
他紧紧抱住轻歌,小脑袋在轻歌身上蹭了蹭。
“怎么会呢。”轻歌抱着小包子坐回床榻,轻声安慰,白嫩的手轻拍小包子脊背。
小包子趴在轻歌肩前,在轻歌的缓声安慰之下渐渐睡去,即便睡着了,还因适才哭泣过猛而一噎一噎的。
轻歌从未有过带孩子的经验,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不是个特别擅长表达情感的人,反而显得木讷。
待小包子睡着后,轻歌把小包子放在床榻,正欲起身换衣,小包子突然惊醒,猛地用力抓住轻歌的手腕。
在看见轻歌后,小包子松了口气,又香甜的继续睡。
轻歌俯身低头,在小包子额头落下一吻,小包子动了动身子,睡得愈发沉。
许久过后,轻歌才走出房屋,坐在长廊,取出断肠酒,一壶接着一壶喝。
“你已经断定叶青衣与空虚有来往?”凤栖问。
轻歌道:“叶青衣突然来夜神宫,定是另有所图。她在父亲身边十几年,与空虚也打过交道,我便猜测,在空虚和父亲撕破脸后,她还和空虚有所联系。故此,她今日要住在夜神宫,我没有反对,我是想看看,我的猜测是否准确。”
“她去找空虚,我不跟过去,只因她与空虚都是实力高强之人,我只要走近定会被发现。”
轻歌轻笑一声,说:“叶青衣只盗走了晔儿穿过的衣裳,在她去见空虚之时,我在她的房内发现作画的痕迹,若我猜想没错的话,她应该是在画小包子,传说叶长老叶青衣曾是个画师,功力极深。”
轻歌又一口酒吞下咽喉,“她把这些东西给空虚,是要交给我娘。上一次在定山坡见面,我便看出娘亲身体极差,娘亲终日被幽禁,早已万念俱灰,只怕此次娘亲患了重病,空虚便想把晔儿的事告诉给她听,让她振作起来。”
“所以你才不阻止叶青衣,你也想借叶青衣、空虚之手,把晔儿的事告诉给你娘听?”
凤栖无奈,不论何时何地,夜轻歌都不会掉以轻心,她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戒,仿佛下一刻就能拿起刀打一场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