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嫦眼底一抹杀意,看向婢女之时,凶煞的眼神叫婢女神情紧绷,诚惶诚恐。
“本将难得的雅兴,江夫人也是难遇的性情中人,你这小丫头,是不想活了吗?”刘芸嫦把剑拍在桌上,吓得婢女朝着刘芸嫦不停地磕头。
“刘将军莫气,我们继续喝。”江夫人咳嗽几声,颤巍巍的手端起酒杯。
刘芸嫦大笑,“江夫人的酒量,甚好,甚好。”
江夫人强忍呕吐的欲.望,皱着眉头看了眼酒杯,那浓烈的酒气让她痛不欲生。
她深吸一口气,握着杯盏的手不停颤抖,正欲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忽而,江夫人的手腕被人握住,手中斟满酒的琉璃杯盏被一只白嫩玉手夺去。
此刻,白月初上,明月光皎洁,黑夜不算阴森,唯有凉风偶而起。
江夫人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的脸庞,眉如罥烟,却端着冷锐凌厉之势,眼如皓月,狭长清寒,藏着一抹笑意,朱唇点绛,隐约露出洁白贝齿。
“东帝——”江夫人诧异。
轻歌便拿着江夫人喝过的杯盏,一口饮尽酒水,笑望着刘芸嫦,“刘将军既是酒国中人,不如与本帝喝个痛快如何?若论酒道,拼酒之术,有生之年,夜某还没输过任何人。早便听闻刘将军乃酒中豪杰,择日不如撞日,又碰将军雅兴,今日,不醉不归!”
刘芸嫦淡淡看了眼轻歌,黑瞳白发,红衣如火,眉目似画,好一个张扬轻狂的女子,好一个桀骜狂妄的东帝!
刘芸嫦轻笑一声,放下酒坛,桌上摆着她适才放下的剑,刘芸嫦双手环胸,脊背后陷椅背,三分慵懒,七分将军架势。
她极其不屑的抬起眼皮,轻瞥着轻歌,“与本将喝酒,你也配?”
众目睽睽之下,刘芸嫦丝毫不给轻歌颜面。
轻歌笑意盈盈,脸色丝毫不改,一如既往,只是脸上的笑,染上了几分锋锐之气。
轻歌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起酒坛,斟酒入杯,其声哗啦。
轻歌挑起眉头,笑意之下,是无尽的凶戾残忍。
“刘将军,本帝乃神主亲赐的东帝,亦是诸神天域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封帝的人。听刘将军言下之意,是认为神主的决心昏缪荒唐,不服神主之意了?”轻歌三言两语,便让刘芸嫦神色大变。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只不过,这嘴上的功夫再厉害,天下都是剑刃刀口杀来的江山。”刘芸嫦嗤笑:“真以为自己是个帝王了?有名无实,何来的嚣张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