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内,江夫人躺在软垫上,偶尔传出咳嗽的声音。
江夫人听到轻歌的话,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那日在秦淮晶石矿,夜轻歌也是这般欺负刘芸嫦的。
真是任性,反其道而行,动不动就不当东帝了,要请神主废帝,饶是刘芸嫦听了都吓破胆,更别说顾熔柞了。
“你休要胡说,本君没有质疑神主的决定。”顾熔柞气得太阳穴疯狂鼓荡,胸口此起彼伏。
“既是如此,那顾君为何不要本帝的药,归根究底,你还是看不起本帝?”轻歌道,“不去西洲了,不去朝比了,走,夜神宫的人,都随本帝去神域。”
顾熔柞衣袖下粗粝的双手狠狠攥紧拳头,他顾熔柞一生遇敌无数,夜轻歌这样无赖的,还是头一个。
顾熔柞暗暗阴冷一笑。
夜轻歌看似无赖抢劫,实则是想利用他顾熔柞,然后一怒之下不去西洲了。
这西洲,夜轻歌非去不可,所以夜轻歌为了保命得找点理由方可不去。
西洲诸多强者,摆明了是为她而来。
顾熔柞巴不得夜轻歌去西洲,盼轻歌早点死在西洲,如此回到东洲,还是他顾熔柞一家独大,权势滔天,恢复往日的逍遥痛快。
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夜轻歌当真因为顾熔柞不去西洲了,那么千里奔赴西洲的夜轻歌的仇家们,会因此怪罪顾熔柞。
顾熔柞可不是夜轻歌,敢得罪那么多人,还偏向虎山行。
故此,顾熔柞必须亲眼看着夜轻歌步入西洲。
“东帝亲手炼制的丹药,纵使两百万一颗,都是便宜了,说是三四百万一颗,也是物有所值。东帝为本君炼制丹药,本君甚是高兴。”顾熔柞堆满了虚伪的假笑。
他只要再委屈委屈,去了西洲,就不用再受这窝囊气了。
“顾君,你疯了?”张君主错愕,顾熔柞当真要以两百万一颗的单价来买夜轻歌炼制的丹药,是顾熔柞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二君又怎知轻歌得寸进尺,“顾君与本帝情深,本帝甚是欣慰,既然如此,那就以四百万一颗的价格卖给顾君,这四百万,顾君买的不仅仅是丹药,更是见证了本帝与顾君的情谊,也见证了顾君对神主的钦佩敬重。”
顾熔柞傻眼了,夜轻歌三言两语,就给他戴了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