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队伍一落地,这燕府侍者闻声赶来,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嫌弃之色,“你们是眼瞎了不成?没看到我们南洲的队伍来了吗,还往这里挤?莫不是想借此机会巴结我们南洲?像你们这类谄媚奉承的人,我见得多了。”
燕府侍者说话之时,声音尖锐,言语里的意思更是刻薄。
四洲朝比,东洲基本就是走个过场了。
而且四洲内,南北两洲繁花似锦,正经修炼,遵循礼仪之道,个个都是贵族。
西洲豪宗,却也有自己的体统。
反观东洲,原来只是一片荒地而已,就因去了一些不入流的亡命之徒,才渐渐有了起色。
贵族之间的阶级划分尤为严重,而这些贵族修炼者,更嫌弃恶心类似于东洲修炼者的存在。
燕府侍者尖锐的嗓音,让南洲五大家族中的人,目光全都落在了东洲队伍上。
大部分的视线,皆看向轻歌。
少年白发,一袭红衣,桀骜不驯,水性杨花,轻狂不羁;说的便是这个被神主亲封的东帝,世人皆对东帝尤为好奇,如今见到,倒吸一口凉气。
东帝的美,不同于寻常的闺秀,是那种霸道锋锐的美,似荒凉大漠独自骄傲开出的铿锵之花。
南洲五大家族,皆不约而同抱着看好戏的想法。
顾熔柞的面色黑了黑,但也习以为常。
他来参加过数次的朝比,每一次东洲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去。
在东洲,他是八君之首,去了朝比之地,他抬不起头来。
顾熔柞痛恨夜惊风的原因也在这里,东洲修炼者无数,英雄辈出,但被其他地方接受的只有夜惊风一人。
夜惊风的浩然正气,耿直忠烈,是出了名的。
燕府侍者挥了挥手,“你们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们南洲队伍的雅兴。”
轻歌淡淡的望着那燕府侍者,这练武场如此之大,别说容纳两支队伍,就算是十支队伍也不成问题。
燕府侍者便是故意要找茬。
眼前的燕府侍者,之所以敢这么跋扈,是因为他乃燕府的管家。
能在燕府这样的顶尖世家里当管家,可不是一般的身份,饶是寻常世家的家主,见到这位燕管家,也得恭恭敬敬。
顾熔柞此刻,转头看了眼轻歌,悄然窃喜。
这种时候,夜轻歌为东帝,自不能两袖清风,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