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儿乖,娘亲不疼,娘亲没事。”轻歌轻声安慰,随后看向周遭诸人,“此事,你们怎么看?”
“噢……”小包子撇着嘴,窝在了轻歌的怀里,白嫩的小手却紧抓着轻歌的衣袖。
顾熔柞闷哼一声,“等映月楼杀来,我们都要被你连累,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张君主虽心有怨言,但看着夜轻歌冷峻的面庞,却是欲言又止,最终保持缄默一声不吭的。
面前这姑奶奶可是一尊大佛,惹不得惹不得,杀人屠戮的模样,叫他这个大莽汉都心惊肉跳,不敢再随意冲撞得罪夜轻歌。
林君主忌惮的看了看张君主,略微思考才小心谨慎的开口,“想必映月楼此举,是给东帝一个下马威,或者是借东帝之风而扬名立万。”
“树敌如此之多,迟早要把自己玩死,从映月楼创建至此,得罪九辞的,哪个不是被灭门。”
顾熔柞冷笑,嘲讽的道:“你自己死在九辞之手也就罢了,若让映月楼血染东洲,那就是你东帝的罪过了。”
顾熔柞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几分气急败坏的模样显得愈发滑稽。
“顾爷爷,万年史记载了,很多人死于话多哦。”小包子歪着脑袋眨了眨水光盈盈的眼,看似童言无忌的话,不知为何,听在顾熔柞耳中却是瘆得慌,似有寒气从骨子里衍生出来。
顾熔柞看向小包子,对上小包子的眼眸,小孩脸上的笑尤其粲然,可那双黑眸仿若泼墨一般,浓郁得难以化开,深邃如幽潭不见底。
骤然,顾熔柞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和寒毛,顾熔柞缩了缩脖子,暗暗心惊。
这小孩,比他娘亲还要诡异。
那样的眼神,真是一个小孩该有的吗?
顾熔柞撇过头去,暗自懊恼,东洲之事在夜轻歌面前屡屡失败后,顾熔柞算是彻底慌了神。
萧日臣诧然的望了眼小包子,那日顾熔柞因为一个小孩的‘无心之言’被反咬一口的事,他本就怀疑,如今更觉得这小孩聪慧不似寻常,时刻透着古怪。
萧日臣干咳一声,抱起双拳,看向轻歌,温雅的开口:“映月楼昨夜派出的杀手,乃映月楼此次八百精锐当中最次等的杀手,可纵使次等杀手,也是实力高强,放在寻常之地都是尊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