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他怎么努力,却是愈发的烦躁,还有一股子委屈。
九辞气得折下一根树枝,开始摘树叶,一面摘一面说:“杀了他,不能杀,杀了他,不能杀……”
最后一片叶子,是‘杀了他’。
九辞咬咬牙,把树枝丢了出去,靠在树上,低声嘟囔:“歌儿会难过的。”
他已经不做杀手很多年了。
不能杀人。
杀人会上瘾的。
而且……妹妹会不高兴的。
九辞垂下眼眸,掩去一缕妖冶的光。
摇曳的风,掀飞他的衣摆,广袖轻扬,微颤的睫翼之下,透着黯然无尽的落寞。
九辞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在搞什么……
九辞再看了眼长道的方向,始终没有人。
斑驳的光洒在他身上,垂下的影,愈发落寞。
嘭,一个小石子砸在了九辞的身上,九辞愈发之怒。
没见小爷心情不好吗?
哪个不长眼的在找死?
九辞一转头,便见小山坡上,一袭浅色裙的女子,朝他挑了挑眉,“还闹情绪呢?回家吃晚饭了。”
“谁闹情绪了。”九辞迅速否决闹情绪这个说法,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有小情绪这种东西?
“回不回去?”轻歌问。
“不回。”九辞的脸上就差没写着闹情绪三个字了。
“那我去叫帝师哥哥来。”轻歌转身就走。
她一直跟在九辞身旁,只是九辞闹着情绪,而她又刻意隐蔽,故而没有被九辞发现。
她一直有注意到,九辞身上偶尔出现的阴郁之气。
轻歌沿着小山坡离开,九辞立即追上去,“帝师哥哥?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你记住你就只有一个亲哥,你九辞哥哥。”
轻歌额上落下一排黑线,有些无语,这么大个人了,还玩吃醋?
“你看你名字,轻歌,亲哥,都在提醒你做人不能忘本,饮水思源,不能喜新厌旧……”九辞一张嘴噼里啪啦个没完,越说越没边,轻歌脸颊明显黑了,看来,从此往后不能直视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