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饮下一杯酒,叹气好几声。
神女的心脏猛然抽搐,像是被刀刃划开了一道裂缝般疼痛。
她端坐着,保持神女的仪态,眼角余光全都在东陵鳕的身上。
如若……
如若这份温柔,这份情属于她,便是万难苦厄,她亦会走向他。
可惜,不属于她,她又怎能强求?
神女微微攥紧了手中的权杖,垂下眸,掩去那稍纵即逝的忧伤悲哀。
许久,神女端起酒杯,起身敬向东陵鳕,“青莲王,恭喜,娇妻佳婿配良缘。”
碰杯过后东陵鳕把酒喝完,他漫不经心望向神女,却见神女双眼通红。
“神女得了红眼病吗?”东陵鳕关心地问。
神女:“……”
轻歌扶额,额上落下一滴冷汗。
这样耿直的男人,注定要孤独终老的。
神女欲言又止,最终坐下。
她不怨东陵鳕不解风情,只怪自己不是夜轻歌。
原来,在东陵鳕眼中,她与夜歌之流,并无区别。
儿女情长,不如权力巅峰,与其强扭不甜之瓜,倒不如直上青云,俯瞰江山万里。
神女的心,破碎。那一点情爱之火,湮灭。
东陵鳕茫然地望着神女,心内却是在想,这红眼病严重吗,会传染给轻歌吗……
想至此,东陵鳕又揉了揉轻歌的发。
好柔软的发,摸着真舒服。
东陵鳕唇角上扬,一笑,日月无光,山河失色。
“青莲王笑起来真好看,日后要多笑。”轻歌说道。
她希望,他能一直如此的高兴。
东陵鳕一愣,旋即温柔道:“好。”
隋灵归见此场景,点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