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回头看去,山川连绵不绝,两军战士心思各异。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对的,这天下哪有什么对错之分,无非是立场罢了。
而她唯独能做的,就是坚持自己的立场走下去,且永不退步。
轻歌将素帕丢下,染血的素帕迎着晚风微扬,随即落在了林鹤山的尸体上,覆住了林鹤山那死不瞑目赫然瞪大的双瞳。
轻歌走向了顾熔柞,抽出一道细长绳索,绳索挥去,尾部缠绕顾熔柞的脚踝;便这般拽着绳索朝前走去,绳索的另一端,顾熔柞被五花大绑的身躯,随着轻歌往前的走动,在地上摩擦。起初痛感还好,越到最后,越是火辣辣的疼。
顾熔柞疼的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那堵在嘴里巨大的石,让顾熔柞的嘴唇无法闭合。
顾熔柞的脊背和侧身,衣裳都已被磨破,早已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鲜血往外流,擦了一地,远远望去,这般血腥之景,可谓是触目惊心。
尤儿不远不近地跟随在轻歌身后,轻歌走至屋前,随手把绳索丢给了尤儿。
尤儿接过绳索,眼神一狠,将顾熔柞吊在了高墙上任由风吹日晒。
顾熔柞则是昏死过去,然而,没有这么好的事,顾熔柞一旦昏死,便会有东洲战士提着盐水过来。
折磨人的办法和手段,轻歌有千百万种,只是她不屑去用罢了。
她曾经历的苦难,比这些手段,可远得多。
北风山岭的东洲人们,似是还沉浸在震撼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好半晌过去,天都快黑了,才听见无数人高喊:“东帝万岁!”
这一声呼喊,不只是兴奋快乐,更意味着,黎明即将到来,他们的帝王会驱散掉这片天地的无尽黑暗。
坐在屋内的轻歌,听到外面的狂呼,微抬双眸,只淡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