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子言为轻歌披上绒衫,轻歌拢了拢衣裳,感受清晨的冷风,面朝熙子言,微微一笑。
轻歌乘坐骄辇,离开了罗公府。
罗公府内,罗三叔一人,独坐在大厅,呆讷地坐着,不知想些什么。
蓦地,罗三叔端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烈酒入口,是为断肠。
饮了一口酒,罗三叔拿出轻歌给的药方,递向了小侍:“抓取药材熬药试试看。”
小侍拿着药方,抓药熬药,不多时端着一碗药汤,放在了罗三叔床榻边的柜上。
罗三叔坐在床榻,想起了年少时父亲的教诲。
——为父不求你为大英雄,却也不可活的窝囊。
“三叔,药熬好了。”
小侍额头顶着巨大的包,轻声开口道。
“嗯。”
小侍躬身退出去,罗三叔端起药汤喝了一口。
味道微涩,过咽喉后,唇齿留着淡淡的药香味。
药碗见底,罗三叔躺在床榻,安心休眠。
他闭上眼后,出现了血腥残忍的画面。
黄土挥洒,铁锹扭动,无辜的年轻人们,全被活埋。
罗三叔猛地睁开眼,看了看空荡荡的房,继而闭眼休憩。
他以为,会不得休眠,或是一如往常,梦魇缠身。
谁知晓,这一睡,便是第二日了。
罗三叔醒来的时候,有些迷糊,还有几分头疼,但一觉睡到现在,浑身都是难言的舒畅。
“三叔,你醒了?”
小侍闻声而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三叔,是正午呢。”
“才睡了半日吗?”
罗三叔自言自语。
小侍连忙摇头:“非也,三叔,你已睡了一日多。”
“这么久?”
罗三叔猛地坐起,掀被下床,一面整理衣衫,一面问道:“夜姑娘呢?”
“姑娘应该回天域了吧。”
“去,备好十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