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吗?”
夜青天再次问。
夜惊风压低了头颅:“孩儿知错,不孝之子,理当受罚,恳请父亲责罚孩儿。”
夜惊风诚诚恳恳。
看着夜惊风这个样子,夜青天又是实在的不忍心,抿着双唇,痛苦地望着夜惊风。
夜青天深深地叹一口气,站起身子,跌跌撞撞,在轻歌的搀扶之下走向了夜惊风,把跪在地上的夜惊风扶起。
“你这个当爹的,不合格,不负责任啊,你可知歌儿小辞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夜青天红着眼,落着泪说。
夜惊风不敢再说一个字,夜轻歌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是知道的,但是夜青天说的话不假,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从根本上来说,他有愧于一双儿女。
夜青天抱着夜惊风甚是痛苦,茫茫然,随即抬头朝四周看去,终于看见了轻歌,走向轻歌,拥着轻歌,如醉酒了一般,哭喊着说:“歌儿,是爷爷没有本事,没办法保护好你,以至于让你颠沛流离,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九辞站在窗外,听着他们的话,陷入了沉思。
九辞攥紧了双手,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妹妹,不让爷爷和父亲担心才好。
爷爷老了,父亲疲惫了,只有他,才能让妹妹一世无忧。
九辞氤氲着墨黑烟雾的双眼里,一片坚定之色。
轻歌似是看到了什么,回头看去,隔着打开的窗棂,望向外面的九辞,温柔的笑。
这一刻,许是有些闹心,但却是前所未有的温馨。
“爹,爷爷,歌儿一定会给你们安稳。”
轻歌微红着眼,温柔的笑。
夜惊风与夜青天,下意识地看向了轻歌,又是一阵无奈。
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孙女),他们怎舍得她在外面吃苦,哪怕是乘风破浪,如置深海的冰冷谁又知道呢?
在历经人世的坎坷之中,实在不愿看她一人拼搏,面对世道的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