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嫦一道凶光扫过去,吓得王上道瑟瑟发抖,双腿发软。
“我与你爹说话,轮得到你个小兔崽子来插嘴?”
刘芸嫦蓦地坐起,气势喷薄而出。
到底是南征北战生杀予夺的铁血将军,那等血性和气势,远非寻常人可比。
刘芸嫦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上道看,王上道眼神飘忽不定,看向别处,不敢与刘芸嫦对视。
“本将还在宗府的时候,你老子见到我都要礼让七分绕道而行,你算个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就敢在本将面前耀武扬威?”
刘芸嫦冷笑:“莫说本将不愿出去,本将若真要出去,第一个就是斩了你的脑袋。”
王上道挪了挪小碎步,躲到了王运河的背后,探出一个脑袋,一双眼睛,悄悄地望着刘芸嫦。
“刘将军,你瞧瞧你,跟小孩子较什么真。”
王运河道。
刘芸嫦歪着头掏了掏耳朵,而后把小手指放在嘴前吹了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望向王运河:“运河啊,不是我说,你这王家家风,实在是该改改。
瞧瞧你那天才儿子,叫什么王轻鸿对不对,若非你家风不对,他何至于惨死。”
刘芸嫦瞥向王上道,讽刺道:“你现在也就这么根独苗了,就算是个庸才也只能当作宝贝,有生于无对吧。
王家主,少做点亏心事,积点德吧。
暂且不说这块地,你若是让王家断子绝孙了,那可就真的无颜面对王家的列祖列宗了。”
说罢,刘芸嫦发出肆虐的笑声。
王运河的脸一阵黑一阵白,气得手指发颤。
即便王运河是定性再好的一个人,被人指着鼻子阴阳怪气的说断子绝孙,终是无法忍住。
王运河正欲开口说话,刘芸嫦伸出手:“打住,闭嘴吧,让本将好好歇歇。
本将已派人把信传去东洲,有什么事跟女帝说,别来吵了。”
言罢,刘芸嫦又躺在了土块儿上,手搭在眼前遮住了光,不再理会王运河等人。
“爹,她……”王运河心有不甘。
刘芸嫦其言下之意,所谓断子绝孙,不就是在诅咒他死吗?
王运河冷漠地看了眼王运河,朝侍从点点头,只见王府的侍从取出桌椅摆在荒地上,一列人马便在此受冷风吹。
王运河倒是沉得住气,坐在桌前,吹着黄沙尘烟烹饪香茶,这等沉稳的性子,一般人可学不来。
碧玉青看了看结界内外,观察了一遍荒地的景,皱起眉头,拉着王上道至一侧,凑在王上道的耳旁小声嘀咕:“这块荒地鸟不拉屎,最值钱的也就是一堆废铁矿了,王伯伯何必呢?”
“你傻,这结界可是来自九界罗三公的,若非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东帝何至于用到这个结界,又让刘将军这等人物在镇守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