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坐在酒桌前,频频朝花苑外的地方看去,这无忧和血魔长老都已经回来了,她女儿却还迟迟不见踪影。
张兰担心不已,害怕以女儿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极端的傻事来。
轻歌朝张兰看去,轻笑一声,说:“二夫人,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大小姐,大小姐似乎身体不适,二夫人还是前去看看吧。”
二夫人听到此话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起了身往花苑外走,在不远的地方看见躺在平地上的女儿。
大小姐唇角溢着的血迹流淌至脖颈,细嫩白皙的脖子被勒得红了一大圈,她微微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无望而空洞地看着夜空。
“颖儿,颖儿,你这是怎么了……”二夫人蹲坐下来,着急地抱起了女儿的上半身,“发生什么事了?
谁欺负你了?”
“无忧那个贱种!”
大小姐咬咬牙,忽然紧攥着二夫人的衣襟,瞪大了充血的眼睛:“娘亲,快点,快去让主母杀了他,我不愿再看到无忧这个牲口了。”
人往往如此,无忧什么事都没做,欺辱她的分明是轻歌,但她反而不会去怪罪轻歌,只怨恨无忧。
这种怨恨犹如沸腾的热水,到达了一个顶点的状态,仿佛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般。
在大小姐的潜意识里,血魔是类似于死神的存在, 又与隋灵归、青莲王交好,还是夜族夜殿的心上人,又与鬼王有来往。
这样的人物,大小姐得罪不起,甚至直观的认为血魔欺辱自己是天经地义,可她不甘被欺辱,只能把这份怨恨愤怒发泄在无忧身上。
于她而言,无忧与她同辈,且平起平坐,而自从无忧出现,她便瞧不起无忧。
欺软怕硬,人性使然。
张兰眼眸挂着泪珠,心疼地看着女儿,她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无忧那个小畜生。
张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女儿寻求无忧的帮助,无忧不理会,便起了争执,血魔路过看不下去,便为无忧出了气。
若是无忧念及兄弟情分帮这个忙,又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该死的白眼狼,连同族亲妹妹都不肯帮,亏了老爷那么疼爱他,还说他的性子本善。
老俗话说的真是不错,畜生哪里懂得人的感情,人家狗都知道给主人摇尾巴,他这是连狗都不如。”